如陈茜大小姐那么所担忧的那般,白也的这个圣诞节过的并不算很愉快。
或者说他压根就将圣诞节这个事情给忘掉了,对于一个单身多年的家伙,在圣诞这种节日到来的时候他们的大脑就会自动将所有日期相关的消息给过滤掉。
可惜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是没有办法长久的,因为每到这种时候就会有人蹦出来告诉你,孤寡的那位兄弟啊,圣诞节来了,你要过圣诞嘛?
白也没有想到的是即使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他还是没能够逃脱这个命运。
因为文博言那货跑到了他这边喊着他一起过圣诞。
没有圣诞树、没有苹果、没有美食、没有可爱的香甜的柔软的女孩子,只有两个糙汉子的一个圣诞节。
“所以我们直接当做无事发生不好吗?非要这个样子,折磨了你,也折磨了我。”白也甚是无力的叹了那么一口气。
“自然还是觉得人多一些要热闹的。”
“得得。”白也抬头望天。
自从把诸葛亮一个人丢在黑暗山脉中央开始,他就一直显得相当的郁闷。
自己的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自己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反抗那注定的命运这个事实在是太令人感到悲伤了。
文博言哪里知道白也心中的不爽,他就是很单纯的想要嗨皮,“别这么的沉闷啊,谁说单身狗就不配享受圣诞的?走走,让我们去砍棵树,然后把那个玩意做成圣诞树吧,再去森林的深处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美味的猎物来。”
“你去吧,不想动。”
文博言就像是一只怼着你手舔个不停的小狗狗一般,再度凑到了白也的身边,“喂,什么情况?我跟你说啊,不论遇到怎么样的困难都不要不开心哦,办法总是会比困难要多很多的。”
“是嘛”白也仍旧是蔫了吧唧的样子。
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词汇去向文博言描述自己此时心中的无力感,他也好、文博言也好在这个若是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也都是建立在他们拥有系统的基础之上的。
他到底该怎么样用着系统的东西去反抗系统?
或者说他该怎么向文博言解释,自己此时的假想敌是系统?
人与人并不能够相通,就像是一声“老爷”,能够划下一个深到难以想象的壁障来。
“走啦,走啦,走啦!”
“过圣诞、过圣诞、过圣诞!”
文博言此时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二哈精神,上蹿下跳个不停硬是带着白也动了起来。
情绪是一个非常微妙的东西,一旦被人给中断了,想要再续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两个家伙东奔西跑的硬生生是凑出了一个简易的圣诞雏形来。
如果说白也的系统是想要将他往宝可梦训练大师的方向去培养的话,文博言的系统那就有些哆啦a梦的意思了。
要不然你是真的没有办法解释他掏出了一把木吉他来到底是怎么一个操作。
文博言对着白也挤眉弄眼了一番,“嘿嘿,没有想到吧,兄弟我还会这个玩意。”
白也没好气的在他的大腿处踢了那么一下,“滚滚,别对着我这样,我嫌恶心。”
文博言毫无自己被嫌弃了的自觉,自顾自的聊了起来,“我跟你说啊,我当年学这个东西就是想要去撩妹的。”
吃瓜这件事情吧,他就像是隐匿在每个人心底最为隐秘之处的幽灵,晃悠晃悠的让你没法拒绝。
“后来呢?”
“后来?妈的,哪里还有什么后来的说法哦……”
人类这个生物是能够从别人的不幸之中获取快乐,并找寻到继续存活下去的意义的。虽然看着有些恶毒,但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