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雅雯还举在半空中的手僵持了几秒钟，悻悻的放下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阮用筷子吃牛排。

吃吧，吃吧，吃死你。

最好你永远学不会这些礼仪，等你到外面去丢人现眼，让别人看你笑话。

“阿阮……咳……”余四海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牛排是要用刀叉吃的，不过不要紧，以后再慢慢学，现在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说完这句话，他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阿阮，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在法律上已经是你的父母了，更何况你还是小琴的亲侄女，昨天发生的事我们也反思过了，你初来乍到肯定很没安全感，但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你当亲女儿对待，你的一切待遇，都会和雯雯一样。虽说十个手指头有长有短，但我会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你大可放心。”

余雅雯听到这句话，也主动说：“爸，妈，你们放心，我虽然没见过小姨，但血溶于水，小姨不在了，照顾阿阮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会把阿阮当做我的亲妹妹来看待。”

“雯雯，你很懂事。”余四海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又看向慕阮，“阿阮，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有什么要求，也都可以提。一家人把话敞开了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心结。”

“我没想法。”慕阮吃完牛排，又喝了一口牛奶，漫不经心地说，“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就是我的人生信条。”

余四海愣了一下。

和她接触一天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长的句子。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是个小姑娘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