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我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众泰看了一眼俊殖身体:“你还好吗,没事吧?”
俊殖笑道:“我没事,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大约两个月前。”李众泰拍了拍肩上的红星勋章,骄傲地说道:“我管理这里,你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朝鲜狗,李众泰?”
两人正交谈间,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众泰转脸,看着一脸玩味地走向自己的武田,眼中现出了别样的味道,老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摸着自己脑袋的武田。
武田用手在李众泰脑袋上用力地搓了几下,戏谑道:“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样子!”
“抱歉!”
李众泰立刻低头道歉,慢慢抬起头,冷笑地看着武田:“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对吗?”
武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众泰抬起手掌,一把抽在脸上:“你这个该死的日本狗,你敢叫我朝鲜狗?”
啪!
啪!
啪!
李众泰一边骂着,一边对着武田的脸狂扇不停:“敢叫我朝鲜的狗?”
武田被打蒙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之前被自己欺凌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李众泰,竟然当众闪自己的耳光,而且还不止一个。
李众泰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对着武田冷笑道:“以为我还是你的部下,要受你的气?”
武田终于清醒了过来,眼前这个李众泰再也不是当初在日本军营的李众泰了。
看见李众泰拿起了木棍,吓得武田连忙摆手求饶:“不要,不要啊!”
李众泰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比众人早来两个多月,凭借自己拍马屁的功夫,愣是干上了战俘营管理的职位。
他本就是格心思活跃之人,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看清楚苏联人的性格。
苏联人骨子里痛恨这些侵略者,对侵略者下手也十分狠。
李众泰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需要战俘们开采矿藏。他们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所以,只要不把战俘打死,打的越狠,苏联人就会越高兴。
打残打废,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便打死了,最多受到苏联人几句斥责,也不会实质性地去处理他。
说白了,进入这里的战俘就是根稻草,命不值钱!
李众泰抡起手中的木棍冲着武田就是一顿毒打:“你这个狗杂种,你这个日本狗,给老子记住,这里不是庆城,也不是诺门坎。这里是伟大的苏维埃共和国!”
砰
砰
砰
抡起木棍冲着武田身上不停招呼,打的武田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李众泰新仇旧恨,总算出了口气,丢掉木棍,将武田翻了过来,抓着衣领怒声道:“我就是这里的大佐,也是这里的大王,明白吗,日本狗!”
武田已经奄奄一息了,已经不够李众泰出气了,把武田脑袋用力地按到在雪地里。
霍地一下爬了起来,冲着围观的日本战俘怒声问道:“明白吗,你们?”
日本战俘看见疯狂的李众泰,吓得齐齐后退一步。
李众泰大步上前,一手一个,抓住两个日本战俘的衣领,怒声问道:“明白吗,你们这些日本狗!”
矿藏上面,包裹在厚实披风里的赵明,看着矿内疯一般的李众泰,微微一笑。
列夫将军站在旁边,点了一支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笑着问赵明:“瓦西里同志,对那个人你怎么看?”
赵明淡淡道:“人性大多如此,让曾为日本兵的朝鲜人,去管理日本战俘,列夫将军,这招高啊!”
“哈哈,老弟说笑了,伟大的斯大林领袖一直教导我们,对待敌人就该狠,像大和这样只崇尚强者的劣等民族,不采取点强硬手段是征服不了的!”
“列夫将军深谙御人之道,在下真是佩服!”
“客气客气!”
赵明说完,用手指着矿藏内的李众泰:“我喜欢那个人!”
“你说的是李众泰?”
赵明点了点头:“是的。”
列夫来了兴致:“老弟,怎么看李众泰这个人?”
赵明道:“心思灵活,唯利是图,见风使舵他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嘿嘿”列夫狡黠地笑道:“我怎么听着全是不好的词语,既然是小人,为何你还喜欢?”
赵明微笑回复:“这样的人,可利用不可交心,用小人来对付敌人,难道列夫将军不是正在这样做吗?”
“哈哈”列夫仰头大笑:“老弟你几岁?”
“二十二”赵明不明所以。
“哈哈,我怎么感觉你是活了几辈子的老狐狸是的呢?二十二,有这份心思和见地,可怕!”
赵明摆了摆手:“见笑了,列夫将军,我们不是对手!”
“是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对手,该睡不着觉了,科尼格败的不冤!”
“嘿嘿,列夫将军,还是把那个人放了吧!”
“谁?”
“营地内广场上吊着的那个日本军官”
“长谷川辰雄?”
“没错!”
“为什么?可以告诉我理由吗,瓦西里同志”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不知列夫将军是否听过华夏这句俗语。
列夫摇了摇头:“我不懂!”
“水太满了就会溢出盈余,月亮太光辉了就会出现暗淡,意思凡是不能做的太过分了,否则只会起到反作用!”
列夫听完赵明的话后,陷入了沉默,显然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将军,杀人容易,诛心难,对待这些已经被武士道精神魔化的日本战俘,务必诛心,诛心还得慢慢煮!”
夜晚的营地工棚内,已经劳累了一整天的战俘们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工棚的木门被人打开,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两个苏联士兵拖着一个被风雪掩盖的长发男人。
士兵将濒死的男人往工棚内的草地上一丢,便转身离开了。
“大佐!”
一众战俘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