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又来了?”一想到那个小眼睛的老头,白秋月心中便是一阵嫌恶,抬脚便要出去。
谁知不等她出门去,几个侍卫便突然闯了进来。
“放肆!”白秋月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就这样冲了进来,下意识抓住衣裳披在身上,脸色煞白。
“深夜上门,实在是有令在身,白小姐还是尽快穿上衣裳,别又把清白挂在我的头上。”
季墨白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秋月,语调中带着淡淡的嘲弄。
白秋月听出他话里的嘲讽,顿时涨红了脸,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你……季……季……”
“白小姐闺房,是我冲动了。”季墨白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抬抬手,身后的侍卫立刻退了出去。
“你!”白秋月还想跟着冲出去,却被白夫人死死抓住了手。
“你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整理一下仪容。”白夫人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这才转身出去。留白秋月独自留在房间里。
白秋月一想到季墨白方才嘲讽的话,心中越发愤怒,飞快地换好衣裳,冲出了院子。
她这才发现,除了她的房间,整个白府都是一片狼藉,一众下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乌泱泱地跪了一片。
“季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白秋月见状,顿时火冒三丈。
这里可是尚书府,就算季墨白是将军,也不能随意在尚书府放肆。
季墨白闻言,冷嗤一声,道:“白小姐原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吗?”
说着,他看向身后的侍卫,示意他们继续抄家。
看着浩浩荡荡的侍卫在白府里闹得天翻地覆,白秋月怒从心生,当即就上前挡在了为首的侍卫前面,趾高气扬地看着面前的侍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尚书府放肆,我奉劝你们最好乖乖滚出去,否则等我爹回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月儿。”白夫人方才见白府被抄,已然气得胸口发闷,浑身乏力虚弱,需要丫鬟扶着,此时见白秋月这般放肆,顿时气血上涌,直接昏了过去。
白秋月见状,立刻让人把白夫人好生扶回房间里去。
见状,季墨白面无波澜,当即就让侍卫继续搜查,白府上下的东西都搜遍了,不少古玩字画虽然值了不少的钱,但远不足白石安贩卖千金散所得,白府定然还藏着什么。
侍卫领命,直接撞开了白秋月,四散搜查。
颓然倒地的白秋月顿觉手心一阵火辣辣地疼,一抬手才发现手心被磨破了一大片,血肉淋漓。
想她白秋月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就爬了起来,疾步冲到季墨白的面前,“季墨白,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尚书府,不是你将军府!”
季墨白听她尖锐的声音,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耐烦,“很快就不是尚书府了。”
这话一出,顿时让白秋月心中一个激灵。
不是尚书府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秋月隐约猜到了些不对劲,却不敢相信。
季墨白淡然地看着她,道:“正如我所说,很快就不是尚书府了,白石安私自贩卖千金散,牟取暴利,祸国殃民,皇上得知后暴怒,命我查抄白府。”
“怎么会!”白秋月顿时瞪大了眼睛,满眼地不敢置信,低声喃喃,转而,她一把抓住了季墨白的手,道:“那我爹呢?我爹呢?”
见她此时才慌了神,季墨白淡漠地抽出手,道:“犯下这等滔天大罪,自然是要斩首示众,皇上仁慈,没有祸及白府其余人。”
“不会的,不会的……”白秋月踉跄后退,脸色越渐苍白,眼神之中尽是慌乱。
她爹已经是户部尚书了,千金散那种害人性命的东西,她爹怎么可能去碰呢?不可能,不可能。
她咬紧嘴唇,直勾勾地看着季墨白,道:“不可能!我爹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冲上前去,拦住季墨白的去路,“现在就从白府滚出去,现在就滚!”
白秋月一边喊着,一边使劲拉扯着季墨白的手,想把他从白府推出去。
可女子的力气又怎么比得上男子?更何况季墨白还是一个时常上战场的将军,而白秋月不过是个娇养的大小姐,两人相差更大。
季墨白被她搅得心烦了,甩手拂开她,厉声说道:“白秋月,本将军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你若在继续胡搅蛮缠,我就把你也抓进大牢,陪你父亲!”
这话一出,白秋月顿时打了个寒战。
难道,爹真的犯了大罪?她眼神一滞,看着一群侍卫在院子里挖着,心里越渐不安。
那泥土之下,还能藏着什么金银珠宝不成。
她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却因为这个念头更加不安,双手暗暗捏成拳头,手心里全是细密的冷汗。
等了许久……
“有东西!”
一个挥着锄头的侍卫停手喊道,声音里带着惊喜和急迫。
白秋月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走过去看看,可心里却没有这个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