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做大虞的皇后,做朕的皇后,朕要我们的孩子成为大虞的嫡长子。这样朕,你还有孩子,我们就可以有一个家了”....
“可…可臣妾从未有过如此僭越的想法”,魏娉婷惊慌道。
“这不是僭越”虞凤秧瞧她似有推辞之意不由得语调激动起来。
“母亲做了一辈子贵妃,虽受父王宠爱,不过是妾罢了,朕虽然是父王亲生,却只是庶子,朕也不在乎什么名分,可朕在乎“家”,朕做梦都想要一个家,可是没有名分就成不了家,朕与父皇母亲永远不能是一家”。皇上话已至此,另魏娉婷不由得凝眉深思,想起路晼晚之前问她的话。
只是魏娉婷从不知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如今知道了,竟有些不可思议,她总以为他说喜欢自己,只是与喜欢其他女子一般。所以自己即便深爱他,也从不敢有后位之想。
“可是皇上有那么多妃嫔,为何是臣妾呢”。魏娉婷确实从未想过后位,可试问天下女子哪一个甘心做妾,更何况是做自己心爱的男子的妾室,要眼睁睁看着他与别人白首。即便是尊贵如贵妃,话说到底也不过是妾。
“在朕眼中,你与她们不同”
“臣妾......”
“娉儿,朕乃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可说什么万人之上,这些年朕总觉得是被万人压着的,压的朕喘不过气来。朕战战兢兢忍辱负重,没有一日是为自己活得,朕这些年得欢愉全都在遇到娉儿起才有的”。虞凤秧想起那日选妃,魏娉婷翩翩入殿,那样明艳动人,一颦一笑妩媚动人却又带着飒飒英气,那一刻,他头一遭觉得自己的妥协是对的,若不是假意答应选妃,此生又怎会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
魏娉婷对于他,是沉寂于弥雾笼罩里,压抑昏暗多年的一缕艳阳,她比那些总是迎合讨好的娇柔女子胆子大,她说,她最喜欢自己笑。而最欣慰的还当是他喜爱的女子,恰巧也家室干净,在这乌烟瘴气的朝堂,魏家做到了独善其身。
“皇上,臣妾这些年得欢愉,也是因为皇上”,魏娉婷听他一番话后,双眸微微泛起星子,伸手环住他腰身,依偎在那个看似单薄却依旧温暖的胸膛。
“朕会即刻昭告天下,封你做皇后”。虞凤秧揽着她下定决心道。
“皇上,皇上不可如此行事,臣妾虽然只是一介后宫女子,可臣妾不糊涂,皇上如今的处境,怎可一意孤行”?魏娉婷岂不知如今朝堂的处境,皇上无实权,骤然封后,若不如众臣的意,皇上会沦为众矢之地。
可虞凤秧说出话也并非义气之举,早在几月前,文太傅一党迫他封后便有了封舒贵妃之意,可那时俪贵妃掌权后宫风生水起,而魏娉婷刚封贵妃不久地位不稳,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文亦鸳封魏娉婷。
可如今不一样了,魏娉婷有了孩子,出师有名,即便再难,也万不能叫自己和心爱女子生的孩子沦为庶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