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公子被贬去做了马饲,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公主?公主”?一刻钟的时间,蝉止在屋子已转了几十个来回,急得小脸通红。
谁知一向与路芸仕最亲近的路晼晚竟无动于衷,仿佛听了一件极无聊的事只淡淡了“哦”了一句,再没有过问。
蝉止安耐不住性子,索性蹲在路晼晚跟前晃她,问她该怎么办。
路晼晚经不住她推磨似的摇晃,劝着说“哎呀我的爹啊你可别晃我了,脑仁都出来了,就罚三年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么担心路芸仕,你看上他啦”。
一句话问的蝉止语顿,竟少有的脸红起来。
“哎呦...还真看上啦”,路晼晼看她那副羞臊的模样加柴添火的说,惹得蝉止鼓起脸有些生气的跑开了。
刚跑到门口扯开门,就看到魏娉婷正向里走来,忙行礼“皇后娘娘安”...
路晼晼听是娉婷,忙起身迎接上前去拉着她手小心坐下,魏娉婷丰韵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些,看着更加风采奕奕。
“大中午的你跑来干什么”?
“我今儿中午吃多了,想着走走消食,竟走着走着来你这了,我怕你正午睡便没叫人通传”,魏娉婷傻呵呵笑着,却躲不开路晼晼的眼神。
她自有孕来很少出来走动,况且封后事宜诸多,哪来的空闲瞎溜达。
“你有话就说吧”....
魏娉婷眼瞧着是瞒不过她了,才拉起她手脸上堆起担忧“我听到消息说路将士出事了,不放心你便过来看看”。
“不碍事,只是被暂时降职而已”。路晼晚淡淡的
“一步步走到首领不易,就这样被降了职,太可惜了,不行我求求皇上少罚些吧”。
“路芸仕总不能篆养在宫中做一辈子侍卫,他志在沙场,或许被罚去军中才是他最好的出路”,暮墨卿说会保他就一定不会将他随便发配了,路晼晼心中清明,因此听到消息时并不慌张。
“你这样说....”魏娉婷仿佛明白了什么
“路芸仕在宫中,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利用鱼肉,与其这样不如走的远远地”。
“嗯,你放心,我与哥哥虽已回京几年,但北部还是有些关系在的,我会知会哥哥着人关照他的”。
魏娉婷所说的“有些关系”实在是谦逊,魏家在北部的“关系”若真如她所说,先皇去前也不会仅仅为了权衡朝廷辅政大臣而急急召回魏之文,将他塞进内阁了。
“我如今后宫都出不去,这个留在身上没用,路将士一路风沙或许对他有用,路将士明日就启程,你去送给他吧”魏娉婷一把短刀和一张北部作战图递给路晼晼。
“我替兄长谢过皇后娘娘”....路晼晼起身将东西接过恭敬地行了礼
“诶你这是作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魏娉婷忙去扶住她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我只是替路芸仕谢你,他知道了也可安心北上”。
虽是失职被罚三年可到底是北上发配,路芸仕已被套上了一身囚服,上了枷锁,所幸安排的两名押送与路芸仕相识,临行前两位关差还在为路芸仕抱不平。
“路大哥格尽职守人也谦和,对咱们兄弟们又好,怎么老天不长眼,偏让路大哥遇上这等倒霉事”....
“就是,贵妃自己的人不长脸,与路兄何关,我还听说那女官被保了性命,送出宫去还指了亲”
。。。。。
“两位兄弟为路某抱不平路某心中感激,只是这样的话万不可再说,别为我丢了差事”,路芸仕摇摇望向宫内方向,脸上有些许失落,像是等待什么....末了一丝微微苦笑转过身来,劝告二人。
“走吧....路某获罪连累二位了....”
“路将士请留步....”!
身后传来一声女子呼喊....
“蝉止....”?路芸仕听着声音极熟悉喃喃道。
转身一看,确是蝉止,她跑的快些在前头,路晼晚在她身后几米远正提着裙子跟着小跑,再往身后看,嬿归拎着两个包裹也奋力追赶者二人步伐....
蝉止呼哧哧上前来,急急行了个常礼后越过路芸仕,翻出荷包往那两位关差手中塞着东西,边说:“二位官差大哥辛苦,容我家公主与路将士说几句话”....
那两位官差急忙推让,路芸仕微微颔首才收了银子,抱拳道:“谢公主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