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仿佛从一个长梦中醒来。
云旗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一阵眩晕。
他晃了晃脑袋,想要抬手拍一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云旗侧过脸,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座灰黑的十字架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牢牢地捆住。
紧接着,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块兜底的短裤。
云旗只觉头皮炸麻,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却听到身旁有人呢喃道:“好好酒,好酒啊”
他扭过头,只看到苏星瀚浑身赤裸,好似刮了毛的猪一般赤条条地挂在另一座石架上,竟是连块兜裆布都不剩了。
“”
什么情况?
难不成自己这处子之身,竟然交代到了一个老头儿手里?
云旗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镇定,他将视线从苏星瀚的身上挪开,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场景。
光线昏暗,四周似乎是光秃秃的石壁,隐隐约约有水滴声回响。
这里绝不是天禄城的吉祥斋,更像是山中的洞窟。
云旗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勾动。
无事发生。
百里牧歌带给他的影响,似乎还没有结束。
“得想办法先从这儿下来。”
就在云旗想要从石架的束缚中摆脱的时候,一阵鞋跟敲打在地面的声音,从洞窟深处传来。
“哒,哒,哒。”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于是云旗暂时停了下来。
一旁昏睡的苏星瀚也随之睁开了眼睛。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身子,猛地瞪大了眼睛,怒吼一声:“草,老子衣服呢?!”
“几片破布而已。想要新衣服,绫罗绸缎,本王这儿有的是。”
甜腻犹如蜜糖般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云旗和苏星瀚同时抬眼看去。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石壁的阴影之中缓缓走出。
待看清来人模样,石窟顿时安静了下来。
“咕噜。”
苏星瀚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声音清晰可闻。
不怪他失态。
只因为那走出的女人,实在妖艳得过分。
一席大红的长裙紧贴着她妙曼的身形,高开叉的裙裾下,比羊脂还要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她高昂着脸颊,那张娇俏的面庞在光暗中穿梭,绯色的眼角微微上翘,眼神里是摄人心魄的妖媚。
哪怕是个女人,恐怕也要迷失在这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眸里。
只是云旗看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双眼睛,不对劲。
那是冷血动物才会有的竖瞳。
“你你是谁?”苏星瀚终于反应了过来,“我记得我应该是在天禄城喝酒来着难不成我在做梦?”
“嘻嘻。”
女人勾起嘴角,模样万分妩媚:“是在做梦呢,一场了无痕的春梦。”
“是是吗。”苏星瀚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白花花的胸口,忍不住再次吞了吞口水。
“林景龙呢?我们怎么会在这儿?”云旗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别急啊,小帅哥。那个老东西在哪,很重要吗?”女人朝云旗抛了个媚眼,缓缓踱步至他面前,“既然已经被本王买下来了,何必着急刨根问题?大好时光,还有很长呢。”
“买?”云旗挑眉。
“没错。”女人再次笑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人了。”
听到这儿,云旗总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林景龙看到自己的时候,就像是看到肉骨头的狗一般。
合着那狗东西还真是个老鸨。
只是想不到,这林景龙胆子着实不小,敢在天禄城衙门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杀头的买卖。
更何况,以面前女子的姿色,不要说寻常男子,怕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斜眼看上一看,裙子一撩怕不是排队的人都能排到冀州去了,还发愁找不到男人?
“咳咳。”
苏星瀚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什么春梦,他轻咳两声,强装镇定道:“姑娘啊,你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黄瓜兄确实是一表人才,若是你有情,他有意,你们两个在这儿做点什么我也不介意。只是我苏星瀚心中已有牵挂,再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他又撇了一眼女人胸前那抹靓丽的风景,吞了吞口水,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这人吧,就是心软,最看不得女子为我肝肠寸断。你若是真的用情极深,那发生点露水姻缘,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
“哦?”
女人闻言,缓步走到苏星瀚身前,轻轻抬手,指尖沿着他的小腹缓缓滑落。
云旗眼睁睁地看着苏星瀚的脸颊红了又紫,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从这家伙身下一点一点支棱了起来。
“”云旗只想找一双没有看过这一幕的眼睛。
“我说了,不要急。”
女人忽地停手。
苏星瀚的脸色忽然变得犹如死灰。
一条清晰的血线,沿着苏星瀚的小腹一点一点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