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诗妙也没有推迟,再三行礼后退出来更衣。
陈圻温柔的盯着她的背影,转头目光就变得凛冽起来,指着夏云宴道:“给我接着打!”
书兰领命,像机器一样打着夏云宴,终于把她打晕过去了,书兰自己也累得够呛,虚脱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擒住夏明玑的侍卫见状,便放开了夏明玑。夏明玑忙跑过去看她姑母,夏云宴那副鬼样子把夏明玑都吓了一跳,她回头冷冷的看着陈圻,那会儿故作婉转的泫然欲泣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都督欺压我们平头百姓也欺负够了,现在可以让我姑姑退下了吧?”
她自顾自的指挥曹府的下人:“来人,把我姑母抬到云宴居去!”一副曹家小姐的姿态。
陈圻道:“……夏氏恐怕要跟我们去一趟衙门。”
夏明玑泪又流出来了:“我已经说了,姑母给我叔祖父飞鸽传书只是因为姑父突然遭人暗算,让叔祖父来曹府护卫而已,并不为别的。”
陈圻笑了笑,像闲话家常一样的语气:“带走她,我也不为别的,就是怀疑暗算你姑父的就是你姑母而已。”
夏明玑听了这一句,才真正恐慌起来,她又惊又怕,却仍然色厉内荏:“都督可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陈圻笑着挖苦她:“瞧你,整天装出一副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样子,连个话都听不明白!”
夏明玑感觉无比屈辱,她怔怔地瞪大眼,嘴唇颤抖,心里骂着陈圻,这陈圻居然敢如此对她,早晚让她报回来,却仍然没有明白陈圻的意思。
陈圻大发慈悲的给她“答疑解惑”:“本座刚刚说的是“怀疑”,既然是怀疑,自然没有证据。”
他又转首对卢山河道:“快把嫌犯带走,辰时之前我要他招供,已祭驸马爷的在天之灵,好让他安息。”
几个穿着紫色袍服的侍卫把夏云宴抬走。
夏明玑拦也拦不住,转身咬牙切齿的对陈圻道:“你想屈打成招?”
陈圻笑笑:“本座这里没有屈打成招这几个字,保证不冤枉了她,但她做过的事情一样也不会放过,一定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教训。”
他笑得很是耐人寻味,“夏小姐听说过吧?卢山河审讯犯人的那两把刷子,倒是从来都没有令人失望过。”
夏明玑浑身冰冷,卢山河在先帝在位时是大理寺丞,审讯犯人是出了名的残忍,“老虎吼”、“瘟神愁”、“肝胆破”这些残忍血腥的刑罚恐怕连鬼神都会为之惊颤。后因庆国公的小舅子犯罪被捕,卢山河把人折磨的上吊自杀这才被庆国公一党弹劾,先帝勒令他终身不得入仕,他才只能做陈圻的幕僚。
夏明玑知道曹蕴是夏云宴杀的,这下子夏云宴也只有两个结局了,要么她扛不住卢山河的审讯招供,最后被处死,要么她在审讯中自杀死去,无论哪一种,已然是不中用了。
她心灰意冷,却死鸭子嘴硬道:“只可惜姑父殁了,若是他在世,定会为姑母证明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