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春迟是逃进的卧室。
女人忽然就一阵风似的刮过去了姜洛只看到她的残影,她咬着勺子,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疑惑。
什么事情这么急?
当然急了。
晋春迟站在卧室的全身镜前看着已经捂不住的龙角轻轻咬住了嘴唇,想来云淡风轻的眼眸里,透出些许无措。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形态优美的两只犄角便自然生长一般伸展开来很快完全显形,在空中开出优美的分岔那角是雨后天空一般的青色又兼有冰雪的晶莹美丽得无可言说。
晋春迟注视着镜中的女人那女人脑袋上顶着一对梦幻般的龙角眸光幽幽暗暗。
其实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半兽形态的龙角,与她的本体差别不大只是缩小了很多很多,而且晋春迟摸了摸顶端,觉得它似乎不如龙形时锋利仿佛平滑了许多。
就仿佛是怕刺到人一般。
晋春迟蹙了蹙眉。
角在痒。尤其是尖端那里最敏感的地方,竟是痒得令人想抓挠晋春迟不耐地抓了抓,被粗暴地对待了它安静了些许但是很快那股瘙痒就更加入骨。
它需要的不是这样的对待晋春迟隐约有种感觉那么,是什么呢?
“你还真想被她咬呀?”
晋春迟对着那对角道。
角当然不会回答她。晋春迟想象了一下姜洛一口咬在她角上的场景,呼吸微微地急促了,就连双腿都有些发软,浑身涌起无力感,这对龙小姐来说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她从未如此虚弱过。
母亲留下的知识说龙角是龙族除逆鳞之外的唯一弱点,从前,晋春迟对这个说法抱有疑惑,她明明拥有一对坚硬无匹的龙角,是战斗时的利器,连山岳都能撞塌,天空都能顶破,又怎么会成为她的弱点呢?
但是现在晋春迟隐约有些懂了。
是太弱了。
晋春迟蹙眉看着那对角,指尖泛起幽蓝的光芒,在角根点了点,些微的刺痛感传来,角屈服于她的力量,渐渐消失不见。
一切恢复了正常,晋春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那里,好像只是短暂地痒了一下。
但后遗症还在,晋春迟脚步虚浮地走出去,紧挨着姜洛坐下,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这一刻的小猫特别特别吸引她,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去靠近。
靠近了,然后要做什么呢?晋春迟歪头看着一旁专注地吃着“晚饭”的娇小女生。
她想
无数种旖丽幻想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心脏一时跳得飞快,晋春迟的呼吸再度凌乱了,她半阖着眼,总是霜雪一样白的脸色竟反常地泛起红来,身体一时热到像是泡在了熔浆里,就连当初喝了凤凰血,都没有过这样热的。
就连脑子都好像混沌了,晋春迟眯着眼睛看向姜洛,眼底流淌着让人疯狂的妩媚,她自己一无所觉,然而姜洛已将这一切收进眼眸,女人无声的勾引之下,姜洛放下盘子,本能地靠过去,痴痴盯着她的眼睛。
姜洛其实有点发懵。
她从没这样主动过,她甚至捧起了晋小姐的脸颊,以一种略显强硬的态度,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仿佛也占据了主导,而晋小姐就更不对劲了,她居然丝毫没有反抗,甚至还随着她的触碰而发出了轻轻的喘息。
好、好刺激。
姜洛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她嗓子里像是着了火,急需甘霖缓解,明明刚刚才吃了那么多的水果,现在整个人却渴得不行,她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落在本就浑身不对劲的晋春迟眼里,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洛发出一声惊呼,是女人忽然凑过来,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姜洛习惯了她的强势,但是这样被忽然袭击还是第一次,姜洛脑子也乱起来,但是她还保有一些理智,她努力地推着晋春迟:“晋小姐,不行,昨天才、才”
她说不出那几个字。
好在晋春迟已经听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离开一些,不知何时布满了水光的眸子潋滟极了,是从不示于人前的风情。
姜洛几乎沉迷进去,她见女人靠在沙发上扭过头去,似是不敢再看她,而女人的手指紧紧蜷着,用力到泛白,似乎在极力隐忍。明明是无声的抵抗,却好像浑身都写满了引诱,姜洛浑身一颤,这个人简直、简直比世界上最好的猫薄荷还要让猫疯狂。
这样的晋小姐很不对劲。
姜洛心里隐约有种猜测,也许这就是蛇族的易感期吧?听说蛇族一向不太容易控制得住,憋坏了还会有易感期,从前姜洛以为自己在那种时候所见到的晋小姐已经是不控制的了,但是现在看来,也许女人从前从未失控过。
现在才是失控。
她担心地问晋春迟:“晋小姐,你是不是是不是三天一次不太行,所以出现易感期了?”
女人身体一颤,并不理她,只是抱紧了胳膊,有些克制地躲着她。
她看起来很脆弱脆弱却又美丽,像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那株玫瑰忽然收起了尖刺,露出娇嫩的花苞,引诱着人去采撷。姜洛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刚刚筑起的防线就此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