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将军的使者?”
城内有闲散军士见了,则是纷纷点头,这骑士的装束,正是岭南秦军的制式装备。
“启禀士将军,赵将军有令,三日后诸将齐聚南海郡,有要事相商!”
进入郡守府,骑士恭敬无比的将书简奉上,旋即躬身一拜,默默的等待对方验堪文书,并等待回复。
“果是将军府的印信无疑!”
看过之后,这位士将军默默点头,没有丝毫怀疑,而后朝着骑士一点头,郑重说道:
“我这便出发,你且先去回禀将军!”
“唯!”
心底微微出了一口气,骑士应命转身就要离去,但便在此时,那士将军却突然叫住了他:
“你可知是何事如此急切?莫非?”
“似是这等机密,小人如何知晓,将军三日后见了赵将军,一切便都知道了!”
“哈!也对!也对!”
显然这样的回答,让这位士将军十分满意,哈哈一笑旋即挥手,便在没有疑心。
类似这样的情况,在岭南四郡之中,几乎同时上演着。
无论闽中、黔中、象郡亦或者是桂林郡,当任的郡守,实际上是赵佗亲信的将军们,都先后接到了来自南海郡的书信。
死人自然是不会传信召集部下的,毫无疑问这是方晓等人的手笔。
由于南海郡兵变的消息掩藏的很好,在加上岭南交通不便,于是这些个将军们,并没有对赵佗的诏令,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
于是当他们四个走入南海郡之后,方晓他们的谋划,便等于完成了一大半。
将军府前,四人相互碰面,彼此寒暄过后,旋即便被守门的兵丁,引入了大厅之中。
“这是什么?”
进入大厅,那象郡郡守士锺便看见一方锦盒被端端正正的摆在厅中的案几之上,于是心下好奇,想要上前一看。
“士锺,将军从前边总说你无礼粗鄙,你这毛病怎么还没改掉!”
被人阻止,士锺的面孔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之色,但到底也没有坚持,回到了原位默默等待。
“你们说,将军这么着急的将我们唤来,可是那件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
眼见等的无聊,士锺到底还是忍耐不住,试图在同袍的口中套取一些消息。
然而在他看见其余三人脸上露出同样带着喜悦与迷茫的表情后,却是有些意兴阑珊。
就这般,四人在厅中苦苦等待,但却仿佛被遗忘了一般,直直数个时辰都没有人来搭理他们!
“岂有此理!到底什么情况!”
最后还是士锺这个暴脾气有些憋不住了,伸手重重的在案几上一拍,旋即站起身来,张口便道:
“将军何在?莫非您要做岭南王了,便也要摆这般大的架子吗?还放个锦盒在厅中,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士锺的声音从愤慨突然转做惊恐,惹得其余三人纷纷上前查看。
原来,是士锺忍耐不住,打开了那锦盒,低头一看,顿时一颗涂满干涸血污的头颅,便映入了眼帘。
尽管也算得上是百战将军,但到底没有准备,士锺自然被这景象吓了一跳。
“这……这是赵将军啊!”
看清了埋在血污之后的面孔,其余三将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分说便将腰里的宝剑拔了出来,旋即齐齐朝着厅外冲去。
当此情景,即便再蠢也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但到底是何人杀了赵将军?
“莫非是兵变?”
“不好!”
刚一冲出大厅,就见将军府院内一位做文士打扮,手中握着一卷书简,面如如好女一般的男子,被一群军士簇拥着,正冷冷的看着自己等人。
“你是何人!”
士锺到底暴躁,率先高声喝问。
“我乃大秦皇太子扶苏殿下臣属,张良张子房是也,赵佗谋逆,今已伏诛,四位将军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