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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晚霞似火,浅色云朵杂糅在静谧的天空。

小巷狭窄,交杂错乱的电线缠绕在一起,两旁是矮矮的小商铺,为了招揽生意都会在门牌上方挂着霓虹灯,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一闪一闪晃的刺眼。

南穗望着车窗外灰败的景象,对正在开车的盛昭昭道:“几年没过来,这儿的变化好大。”

侧面忽然涌来几辆骑得飞快的摩托车挤在她们车子前方,差点相撞。盛昭昭吓得一巴掌拍在喇叭上,“我看啊,这人素质的变化倒不是很大。”

南穗失笑,低头看着导航:“在这个路口左拐,再开一公里就到了。”

盛昭昭呼口气,还是忍不住发问:“穗穗,你确定要在这儿住吗?”

“嗯,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日子。”

十分钟后,熟悉的公寓楼出现在眼前。

明溪公寓是南家早年在京城的房产之一,地理位置极其优越便利,它位于京城市中心的老城区,附近的市医院、学校、商场以及各种娱乐场所一应俱全。

从车里下来,南穗凭着之前在这里居住半年的印象摸到了28单元。南父南宏远购买的是十二层东户,三室一厅,一间主卧,一间属于她的小型衣帽间,最后那间是她的舞蹈兼钢琴房。

走到电梯间,盛昭昭摁了下按钮:“对了穗穗,你的行李什么时候到?”

南穗看着上面的数字从“12”匀速跳落至“1”,说:“待会儿管家会送过来。”

话音刚落,电梯发出“叮”地一声,两扇门缓缓打开。

两个高中女生走出来,她们的脸颊泛着红晕,激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新搬来的十二层那个大哥哥真的好帅好极品啊!比现在娱乐圈里的小鲜肉还要苏。”

“我妈从跳广场舞的阿姨们那儿听说他开的是劳斯莱斯,车牌连号,还有专用司机呢。”

“那他怎么搬来咱们小区住了?”

“ 那谁知道有钱人的想法,该不会来这儿追人的?”

“这种清冷禁欲系应该不会主动的吧?……我只知道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我们之间隔的是一条银河系,他眼神太冷淡了,浑身上下写着疏离感。”

“哈哈哈哈,谁让你跑去十二层偷偷看他不说还问他要联系方式呢,那哥哥肯定以为你是女流氓。”

“嘿!?”女生一本正经否认,“我那是欣赏美人好嘛。”

南穗和她们擦肩而过,走进电梯。很快,电梯抵达十二层。

门开,南穗出来便看到一个男人伫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似乎是在等电梯。她忽地想到了方才两个女生说的话,忍不住抬眸。

走廊的灯昏黄,照亮一隅,像是有把锋利的刀刃将这里劈成两个世界,一明一暗。他的侧脸藏匿于阴影中,灯光打来的角度变幻,那张面容逐渐明了。

他身材高大,白色衬衫显得他肩背落拓挺直,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气场。侧颜轮廓弧度精致,瘦削的下巴,鼻梁高挺,眉眼清黑,垂下的眼睫浓密,察觉到什么,他微微侧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头顶的灯光忽地闪了下,南穗察觉到她脑子里的那根紧绷着的弦彻底断掉,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印象里某个少年的模样像是一帧一帧过电影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占据。

这个人,为什么......

和南祁止长得那么像。

南穗攥着手心屏住呼吸,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堵着,说出来的话有些哑涩:“哥......哥哥?”

听到这几个字后,男人的视线划过她的脸庞,似是看待陌生人的眼神。

她怔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再次犹疑地开口:“南祁止?”

那人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个动作衬得他双眸格外深邃,他向前走了几步,最后停在她面前。他个子极高,就在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忽地俯身与之平齐,像是在端详她的五官。

南穗甚至能看清楚他的睫毛,根根分明,近距离看,他的轮廓找不到半点瑕疵,眼瞳乌黑,里面印着自己的倒影。

他看起来很绅士,和她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可即便如此,她仿佛也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她脸颊。

没有一点征兆,男人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毛,嗓音磁沉:“看完了?”

什么?

南穗抬头,撞进他的眼底。

他不紧不慢地勾了下唇角,很温润地,语气中又像是带着点疏离:“你应该认错人了。”

她心一顿,整个肩膀垮掉。

是啊,怎么可能是南祁止呢。

就在这时,南穗脑海里浮现方才在电梯间听到那两个女生说的话一一谁让你跑去十二层偷偷看他不说还问他要联系方式呢,那哥哥肯定以为你是女流氓。

“......”

现在的她站在十二楼,正大光明地看他。有前者之兆,可能在他心里,自己不光是一个怪异的搭讪者,还暧昧地喊他哥哥,简直是名副其实的女流氓中的女流氓。

这么想着,砰地炸红了她的脸。

太尴尬了!

南穗连忙解释:“我没有搭讪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真的和我一个朋友长得特别像。我是这一层的住户,今天刚搬过来。”

说完,南穗没再敢去看那男人的表情,拉着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盛昭昭走向离她们最近的门。

她用最快的速度掏出钥匙,快准狠地送入钥匙孔,插进去左右拧动,可意外地.....???

根!本!插!不!进!去!

南穗已经热得手心出了汗,她深呼吸,再来一次。可结果依旧,并没有打开。

空气尴尬地凝固。

她弯着腰,余光瞄了眼男人。他不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反而漫不经心地斜倚在墙壁上,微抬下颌,露出性感突起的喉结,低垂眼睫,盯着她笑。

眼神里蕴含着她看不懂的深意。

南穗懵在原地,随后视野里伸来一只手,男人的手指修长性感,指甲修剪的很干净,腕骨上挂着低调奢华的手表,然后大拇指摁在门上面,只听“滴滴”夹杂着一道 “锁已开启,请按把手”的机械女声响彻走廊。

南穗和盛昭昭双双傻脸,四只眼睛撑圆,再次对上男人的眼睛。顿了几秒后,盛昭昭不忍直视地捂着脸,与南穗拉远距离。

“你开的是我家。”傅景珩静静地看着她。

眼神中满满蕴含的是“你开我家的门,你怎么能打开”的意思。

南穗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红,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她居然没看清那是指纹锁。

死亡窒息。

灯光在他身上笼着朦胧的不真实感,傅景珩的眼睛黑沉,温和地道:“没关系。”

一一

彻底走进玄关后,南穗砰地关上门,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