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一把抓住小妹子乱摸的手:“别碰他。”小妹子一呆,格蕾芙冷冷道:“这是我的人。” 她板正脸,立即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小妹子不敢和她对视,急忙站直身体,尴尬道:“我、我看看汤好了没。”转身逃开。 南焉脸红,低声道:“……谢谢。” 可这根本不是格蕾芙要的结果,她还有些话没问呢。白给十枚银币了。 格蕾芙喝干杯里麦酒,还想要一扎,南焉把自己的份推给她:“您喝我的吧,我没胃口。”他压根喝不惯这种平民酒。低声道:“格蕾芙大人,我在想,那个死掉的南月少年,他会不会、会不会——” 小妹子端上洋葱圈和罗勒汤,格蕾芙拿起一个面包沾沾汤,刚想说话,又一个白胖大汉过来笑道:“女人,你不是这附近人吧?” 格蕾芙看一眼他身上的皮质防具和腰上的弯刀,点头:“我是路过的。” 那大汉根本不关心她从哪儿来,只道:“你挺有钱啊,从哪儿赚来的?” 格蕾芙微笑:“有人雇我打了像你这样的胖子赚来的。”旁边有人不怀好意的笑。 那大汉冷哼:“嘴还挺利。”手压在桌子上淫-笑道:“是陪男人睡觉赚来的吧?——或者,是有人雇你绑架这个南月少年,给你的佣金?” 一说这话,大概七八个身配武器的人都变了脸色,转头不怀好意望向格蕾芙和南焉。见情况不对,普通平民悄悄离远了些看热闹。 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盯着自己,好像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待卖的肥鹅。南焉脸色苍白,害怕望向格蕾芙。 格蕾芙无奈,转头对南焉道:“我让你去别的地方转转、别跟着我,你为什么不听?” 南焉又惊又恐低下头,格蕾芙端起酒杯望着众人道:“看来你们也一样,看到有人出高价绑架一个南月的少年,而这里也正好有一个南月的少年,便想用他充数、顺便分一杯羹?” 一个背着十字弓、个子瘦高、脸型尖瘦的男人尖声道:“红褐色头发、蓝色眼睛、身高大约六英尺、长相英俊、还有这样细瘦的一双手……这家伙根本不是平民,他是一个南月贵族!他正符合悬赏给出的条件!”这样一说,在场的人眼神更兴奋了。南焉惊慌的企图将双手藏起来。 “悬赏多少钱?”格蕾芙好奇。 另一个腰配短刀、满脸青春痘的小个子男人兴奋道:“十枚金币!”有人眼睛放光,有人则责怪的瞪向小个子,嫌他多嘴。 格蕾芙差点把酒喷出去:“十枚。”一千枚金币变十枚,缩水也太凶了。“只为了仅仅十枚金币,你们要出卖自己的未来和灵魂?” 所有人怔了一下,那大白胖子道:“你想自己独吞这份钱,说的到好听!”从腰间抽出弯刀猛的剁在桌子上:“见者有份——”忽然一呆。 桌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的空握的拳头落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刀呢?大白胖子茫然看看自己的手,又低头四顾。 “在你腰上。”格蕾芙好心道。 大白胖子忙摸向腰,果然在腰上,忙又再次抽出来,叫道:“见者有——”话没说完,手上又空了! 白胖子变了脸色,格蕾芙闲闲道:“在你腰上啊。” 白胖子这次学乖了,后退数步才敢拔刀,指着格蕾芙道:“你……你是个女巫?” 格蕾芙抿一口酒,笑道:“怎么,害怕啦?” 白胖子叫道:“谁怕你……”格蕾芙作势向他扑,他急忙举刀护脸后退好几步,见被骗了,脸色大红,怒火中烧,上前道:“我砍了你这臭婊-子——” 格蕾芙轻轻一挥手,南焉根本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光芒微闪,“咄”的一声,白胖子只有赤手空拳向格蕾芙砸下来,格蕾芙忙用杯子将他架住:“别压坏了我的罗勒汤。” 白胖子急道:“我、我的——”格蕾芙笑道:“在——”他忙伸手摸腰,格蕾芙继续道:“——屋顶上。”一根手指竖起,向上一指。 众人同时抬头向上看,果然见那把明晃晃的弯刀钉在屋梁上,都变了脸色。一群人眼睛都紧紧盯着他们,却谁都没看清刀怎么上去的。 白胖子脸色更变,后退好几步,叫道:“女巫……你是女巫!” 格蕾芙抿着酒道:“怎么样,怕吗?” “谁怕你!”尖脸的瘦高个尖着嗓门道,“这世上哪有女巫?不过是变小把戏骗钱耍杂技的小丑!——就算你是女巫,咱们这里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你?”说着不信,最后一句还是露了怯。 一群人全都拔出武器跃跃欲试,格蕾芙举起杯子笑道:“随便。但我提醒一句,谁第一个上,谁先死。”继续吃洋葱圈。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僵住,一群人眼角左右瞄,看谁愿做第一个出头鸟。南焉脸上不禁显出鄙视神色。 这时一个胸很大、浓妆艳抹、头上还插根羽毛的女人,手摇着一柄五彩的公鸡尾毛做的小扇子笑着走过来:“哎呀,干嘛这么紧张,别这样,别在这里打架。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大家都敬我一杯如何?”走到格蕾芙面前,拿起酒杯。 格蕾芙举杯冲她一笑,她脸色忽然微微一变,手中的羽毛扇柄尾部亮出一根小针,向格蕾芙刺来。南焉惊恐的“啊”一声,可声还没落又是“啊”一声,声音十分惊异、却没了恐惧,因为那大胸女人整个人如一只大肥火鸡般腾空而起,人也发出如火鸡般的尖叫,向人群摔去。普通群众见打了起来,更是一哄而散,服务的小妹子和酒店老板全缩身藏到了柜台后面。 拿着武器的数人一咬牙,也不管先后了,一拥向格蕾芙冲去。格蕾芙皱眉:“怎么想喝口酒都这么难?”顺手拉住左边伸过来的铁棒扯横过桌子架住右边的短刀,两人兵器相交震的虎口发麻,同时抽回武器,却又不期然打到身边的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