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开学季,一大早任冉冉就被老周同志叫起来洗漱,任冉冉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的走进了洗手间,刚刚挤上牙膏,就听到门外的老周同志大声喊道,“冉冉,我给你把内衣装在那个小的收纳袋里了,还有几件短袖衣服给你装在你的行李箱里了,你记得到宿舍里整理好”。 不知道老周又想起来什么,一跺脚,小跑着去了阳台,“坏了,还有鞋子,差点忘了,对了还有盆子,牙膏,牙刷。。。”看着一大早这般忙碌的老周,任冉冉眯着眼,撇了撇嘴。 这边坐在客厅的老任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我说你这一大早的着什么急,从上个星期就开始置办这个置办那个,要我说,给孩子多带点钱,差什么上学校买就行。想当年我上学那会儿,我和你说啊。。。。。。” 老任的话,老周就不乐意听了,“我没那个闲工夫听你在这里叨叨,你这一点忙都不帮,还净拖后腿,你那是什么年代,她什么年代,对了,你也别坐着了,起来,快给她收拾收拾,你这个闺女就是随你,慢性子,什么事都得我操心。” 听着老爸老妈在外面唠叨,任冉冉耸了耸肩,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下,没错这就是任家的日常。一个热衷于参与女儿生活的周女士,一个对坚持慢生活的任先生,和二人的‘完美’结晶的任冉冉同学。 洗漱好的任冉冉对着自己敬爱母后大人的说到,“妈,你别忙了,先吃点东西吧,来来。” 这时候冉冉爸爸也坐到餐桌上,对着任冉冉说,“你啊,平时就是你妈给你想的太周到了,你要去学校了,好好锻炼一下。” 冉冉妈妈一拍桌子,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冉冉爸爸,“老任,你也太不负责了,冉冉这可是第一次住校,咱不得把这些都准备好,你看看有你这么做爸爸的吗,太没责任心了。” 眼看战火要起,任冉冉同志本着人道主义,对老任使了个眼色,老任立马就接收到讯号,回使了眼色,“老婆,我错了,是我的思想觉悟不高,耽误您的工作了,这样,咱先吃饭,吃完,您指挥,我和任冉冉同志执行,坚决在您的指导下完成任务。” 就这样,老任无声无息的就将战火转移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因为,所谓的指导思想就是老周不停地叨念着,老任优哉游哉的看着,任冉冉默默地收拾着,一切在老任的眼中是完美的,在冉冉心中是苦逼的。毕竟收拾可以,但是叨念实在是不想听啊!!!!!! 四中,这可以说是N市最好的高中了,无论是教学资质,还是教学环境,都是其他学校无法比拟的,悠久的校史奠定了四中在教育界的地位。 进了校门,好多刚刚进校的少男少女及其家人就把整个四中挤得满满当当,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是全家倾巢出动,就差来个家庭聚会了,这也正好体现出了四中在所有N市人心中的地位了。 在校门口的公示牌上,一张张打印好的分班分宿舍的名单,紧紧贴在那里。老任看了看公示牌周围挤满的人,就对着任冉冉说;“你,去看看自己的班级和宿舍楼,我和你妈在这里等你。” 还没等着任冉冉抬脚,老周一把拉住了任冉冉的书包,对着老任,抬了抬下巴,“你去,孩子还在长身体,万一挤坏了怎么办,你老胳膊老腿的没事,快给我去。” 老任依依不舍的眼神充满着幽怨,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任冉冉就走了,任冉冉苦笑的表示,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你的‘爱妻’。 任冉冉被分到了9班,宿舍则是一栋叫做文雅楼的二楼202号,“爸妈,咱们走吧,我看到了,哦,对了妈那个,我们班主任好像和你一个姓,叫周波。” 走进校园,到处都是树林和花草,一幢幢矮矮的楼,发着微红墙皮的楼,就是四中的教学楼,一共有三个片区,每个片区之间挨得并不是很远,但亦不是很近,造型却各不相同,一个如同一个正方形的回字楼,一个是前长后短的楼,而另一个,则是一个从正面看向一条斜线设计的教学楼。回字楼的后面就是操场,而操场不远处西北角的位置就是一楼方形和一个圆柱形大楼。这两栋,方形的叫做演讲楼,圆柱形的叫做文体活动中心。 去了宿舍,进门一看宿舍就是普通宿舍的规格,阳台上有厕所,宿舍是四人寝,上床下桌,左边两个床铺,右边两个床铺。 宿舍里除了冉冉一家其他的人都没来,老周就为冉冉挑选了靠阳台左边的那一个。 待一切收拾好了,冉冉就和爸爸妈妈来到教学楼,随便问了两个身穿校服的学姐,问了自己的教学楼,随后就来到了那一排梧桐树后面的高一教学楼,也就是那个回字楼了。 跟着父母依依惜别之后,任冉冉就按照班级门口的座次表的纸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是靠门的倒数地三排,教室的门都是前后两扇,靠门的那边还有一扇大的窗户,任冉冉正好处于窗户的末尾端。 每两个单的竖排,算一整排,一个班上一共有四个整排。 因为是九班又是回字楼,所以他们属于一楼的班级。 一楼是没有办公室的,从二楼开始,每层都有每层老师班主任的办公室。所以,一楼是一至九班,二楼是十至十五班,但是有三个教学办公室,分别是级部主任办公室,一楼教师办公室,二楼教师办公室。三楼是十六至二十三班和三楼教师办公室,四楼是二十四班至三十班和四楼教师办公室,以及教学资料办公室。 冉冉坐定后,就看到窗外,有一个有些发深棕色长发的少女,样子可以说是非常符合任冉冉的审美,大双眼皮,琥珀色的瞳孔,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白皙。少女的眼睛满是幽怨的看着一个高高但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和旁边的一个满身贵气的女子,以及女子身边的一个小男孩。 此女倒显得和那三个人格格不入,倒不是穿着打扮,而是氛围。就像那三个人是一家人,而这个女孩是一个单独的个体。 没过多久,女孩就进了班,任冉冉还沉浸在刚刚的画面中,脑补着一场大戏,那女孩居然就坐到自己的旁边。 “你好,我叫程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