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求情(1 / 2)青梅竹马的威严(穿书)首页

赵玉儿被问得又是一愣,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道:“上午闻姑娘差人送点心来时,我,我瞧见了。”

顾老夫人听得直叹气。

这赵玉儿,自打进府来,便想法设法想要讨她欢心,以便求个好夫婿。可是赵玉儿讨欢心的手段太过谄媚,叫人生不出什么好感来,顾老夫人也并未因得她讨巧而更亲近她几分。

未料想这赵玉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招数来。

且明明将事情说得牛头不对马嘴的,却还偏要在这儿嘴硬。

顾老夫人只觉心中一阵疲累,也不等顾清之开口,径直道:“玉儿,你在京中这般久,你爹娘应当十分想念你,明日我便差人送你回化州,让你一家人团聚吧。”

事态虽发展至此,但老夫人心中仍尚有一丝仁慈。若是由顾清之来决断,只怕赵玉儿不仅会灰溜溜地被赶出京城,还免不了吃一顿苦。

不论赵玉儿要如何,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前程而铺路,如今她已见过京都繁华,再让她回化州,只怕比杖责几十板子还让她难受。

可赵玉儿显然没有感受到老夫人的良苦用心。

眼下事态已明明白白,顾清之定是将事情查了个清楚,否则怎会反问赵玉儿?

偏生赵玉儿仍不死心,钻了牛角尖,嘴硬道:“表哥为何如此问我,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难不成表哥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我这个亲表妹了吗?”

顾清之略微垂眸,仿佛在品味一个笑话,指尖在桌上点了点:“且不说你房中为何搜出了这些东西,就算你房中干干净净,我也不相信这是闻樱所为。”

“更何况,”顾清之放缓语调,低沉又柔和:“闻樱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孰亲孰疏,我还是分得清的。”

顾清之话语轻柔,仿若在说着情话,可听在赵玉儿心中,却如坠冰窖,没由来漫上一股惧意。

也正是因得这股惧意,让赵玉儿一团浆糊般的脑子,总算清醒了几分。

赵玉儿总算意识到,她方才急着想撇清关系的那些话语,与胡说八道没什么两样。

赵玉儿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紧,口中干涩至极,想说上一两句话来辩解,却发不出声音来。

见小卉在一旁连连使眼色,赵玉儿忽地想起来,上午送了点心后,小卉还特地寻了个由头去见顾清之院中的侍女,可是亲眼见着顾清之用了一块点心的。

赵玉儿顿时觉得手上有了把握,心中也安定了几分,稳了稳心神,深深吐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已然镇定了许多。

“表哥,玉儿不该听风就是雨,无端怀疑闻姑娘。”赵玉儿说着,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又刻意将长发往后划了划,露出白皙的脖颈来。

听着赵玉儿明显放柔了的声音,老夫人只当她是终于认清了局势,要软言几句认错了,顾清之却不自觉眯了眼。

老夫人不知顾清之已用过那有问题的糕点,自然以为他无事,而赵玉儿究竟在那糕点中放了何物,顾清之却清楚得很。

赵玉儿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了闻樱。

若非今日皇帝与明月公主刻意多留了他在宫中,让他与闻樱单独相处了一阵,误打误撞引出了那药性,哪怕他回府后凭着自制力轰走了赵玉儿,只怕也要吃上好一番苦头。

见赵玉儿抬脸望着他,一双眼中还泛着些许水光,顾清之心中不仅泛不起丝毫怜惜,面色反而还沉了两分。

“表哥,”赵玉儿复又开口,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刻意的媚,“玉儿知错了,表哥责罚玉儿吧。”

说着,还倾身靠向顾清之,抬起手来想往顾清之膝上伸去。

顾清之微动身子,避开赵玉儿的动作,而后一手撑膝,略略俯下身去,与赵玉儿挨得极近。

赵玉儿心中一喜,正以为那药奏效时,却听得顾清之沉声开口。

“你若乖乖回化州,我便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你若继续动歪心思,我便让你尝尝何为后悔。”

顾清之声音不大,只够赵玉儿一人能听清,明明是低沉柔和的语调,却叫赵玉儿一瞬间僵了身子。

她觉得,顾清之似乎已经将她看透了。她想要做什么,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明知她准备献上自己,却依旧冷漠地让她好自为之,对她丝毫兴趣也无。

赵玉儿自持美貌,顾清之此举在她眼中无疑是一种羞辱。

可哪怕赵玉儿心中再不甘再屈辱,面上也不敢再表露出分毫来。

顾太尉的名声,赵玉儿是知晓的。

只不过他在老夫人与闻樱面前收敛爪牙,温良谦和,叫赵玉儿几乎快忘了他是那位杀伐果决的太尉大人。

赵玉儿不知顾清之的药性究竟有没有被激出来,可听得此言语,就算再给她三个胆子,她也不敢继续撩拨了。

赵玉儿咬着唇,一张脸煞白,僵直着身子跪坐在原地,好半晌才干巴巴道:“表哥,玉儿不该胡乱揣测闻姑娘,都是玉儿的错,玉儿已无颜留在京中,还请表哥与老夫人准许玉儿回化州长伴爹娘。”

顾清之清清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道:“胡乱揣测一事你自请受罚,那下药一事呢?”

赵玉儿闻言明显愣了愣,有些不大理解顾清之的话语。

污蔑闻樱与下药,不是一码事吗?

顾清之哂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老夫人没事,我便不会追究了吧?”

说着,抬手屈指扣了扣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