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乘着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成泽瑞的白色玛莎拉蒂就停在电梯不远处,在有些昏暗的地下室里仍旧显得十分惹眼。 一路上,车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很快就到了赵攸县所在的地方,何卓婷不想让他们知道具体住哪,刚驶进爬山公路,便喊了声,“我就这里下吧。” 严亦飞侧过身,转头去看她,问道,“不是还没到吗?” 成泽瑞笑笑不语,顺着她的意思停了车,见她嗯了一声之后便要伸手去拉车门,他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道,“等一下。” 成泽瑞动作敏捷地下了车,绕过前边去帮她开车门,在她跨出双脚还未站稳,那男人压低声音暧昧异常地在她耳边说道:“等着...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他是也要打破她的头么? 何卓婷不知所谓地抬眼去瞪他,那意思是,尽管放马过来! 成泽瑞意味声长地笑笑,纠正道:“此血非彼血......还真是个小孩子。”他抬手想去捏她的鼻子,被何卓婷满脸怒意地躲开,“我才不是小孩子!” 严亦飞等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两人,深觉两人透露着怪异,他摇下车门,探出头询问道:“舅舅,你们怎么了?” 成泽瑞一面看着何卓婷使劲瞪他,那圆鼓鼓的大眼睛让他觉得有趣,一面自己绽开和煦的笑容对严亦飞说,“她眼睛进沙子让我帮忙看看?” 何卓婷怒了,她什么时候眼睛进沙子让这个男人看了,真是满嘴瞎话的大人。 成泽瑞已经坐进了车内,不知道严亦飞问句什么,只听见成泽瑞回道:“为女士开车门是绅士该做的事,记住了......” 这时,车门已经缓缓合上,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何卓婷立马转了身,她才没义务目送他们离开,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抬脚就往里面走。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走在小区的绿荫底下,一路上霓虹灯躲在草丛里和马路两边的庭院灯将路点亮,但夹杂着虫鸣声和风吹过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夜晚,独自一个人走着,仍旧瘆的慌,不知何时会从黑暗的角落里蹦出个什么来,想到这里,何卓婷加快了脚步。 铃声划破夜晚的寂静,何卓婷吓了一跳,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那一声熟悉又让人安心的声音响起,“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孩!!不是说回来了,人呢?敢挂我电话......” “叔叔,下楼来接我吧.....我在小区外了,我一个人怕。” 满满都是哀求的语气,哪还有往日的娇蛮。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赵攸县也不生气了,口气无奈道:“往大路走的么?“得到肯定回应,他又说道,“好,我来接你。” 晕黄的路灯下,一抹高大的身影慢慢变大,相隔甚远,脸模糊的辨析不清,可何卓婷任然能认出那就是赵攸县。 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她熟悉的那个人走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跟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那辆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何卓婷看见赵攸县由缓慢的步行变成了奔跑,一边还挥着手示意。她被他逗笑了,刚停下脚步,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离了地,嘴上被捂住湿布,一股呛鼻的气味钻进她鼻腔里,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能看到的是四面水泥墙面,她想站起身,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绳子绑在一把椅子上,无法起身。 她只记得,赵攸县在路灯下奔跑挥手的样子,当时她还觉得老男人的样子十分逗,现在联想起来,定是他发现了不对劲,在挥手示意她。 这是个密封的毛坯房,窗户被关的严严实实,因为还是黑夜,房顶只亮了一盏白炽灯泡,室内十分闷热,何卓婷的后背和额头都淌了汗,她不知道是谁劫了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和谁结了梁子。 正当她暗自低头瞎琢磨,房子的大门门锁响了,她听到有钥匙插进锁口,门锁转动的声音,突然有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好使了。 咚咚咚...... 开门的是三个男人,他们一面说着不着调的话,一面手上拿着几袋从楼下超市买来的零食进来。等何卓婷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正仔细打量着她,其中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年轻小伙子流里流气地说道:“死狗,我就说这妞长得不错吧。” 那个被叫死狗的男人用手上的袋子狠狠砸了他的头,警告道:“你再叫死狗,我打破你的头!” 另外一个稍显斯文的男人并没有在意身边两人的闹腾,他笔直走到何卓婷的面前,放下手中的袋子,对何卓婷说道:“要不要来点宵夜,等等好有点体力。” 做什么还要体力? 听到他的话,另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谢老大,就你懂怜香惜玉.....” 何卓婷不回答,显然,这三个男人也不在意她的沉默,顾自己吃起买来的东西,那个叫谢老大的男人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包药粉和一瓶矿泉水,他打开了之后,把那包药粉都倒了进去,他并没打算自己喝而是拿着开着的矿泉水走到她面前来。 “渴了吧,喝点水.....” 何卓婷摇头,紧紧闭着嘴巴,那男人不顾她的拒绝,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就把水灌到她口里。 水灌得太急,她又挣扎,很多流到了她身上,那件薄薄的衬衣都湿透了,她呛得流出了眼泪,感觉胸口闷痛,她朝身前的男人吼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让你待会很爽的东西。”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说道。 何卓婷听明白了,她恶狠狠地看着这三个男人说道:“你们会后悔....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气息不匀地喘气,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