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若是赢了呢?”沈云澜似是有些胆怯,小声反问。
就她这样,一脸心虚模样,这像是能赢?
马玉姣冷笑了声,“你若是赢了,这红宝石簪子和手镯自然就是你的。”
谁料沈云澜却一本正经的摇头,甚是懂事道,“君子言不夺人所好。这红宝石簪子和手镯既然是雨晴的,我又怎么好夺人所爱?”
哟嚯!
这是不打算打赌了?
马玉姣又岂能给她这个机会,“你这话什么意思,输不起?雨晴都不怕,你当姐姐的又怕什么!莫不是晓得自己说了慌,怕跪十天的祠堂不打算赌了?”
这话咄咄逼人,沈云澜求助似得望向老夫人,“祖母,孙女儿并非这个意思。那既然母亲说了,我就换一个小条件吧。只要我赢了,还请祖母答应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她这模样看在马玉姣和沈雨晴的眼里,似足了害怕胆怯。何况她既然不要簪子和手镯,那正好。
马玉姣虚虚一笑,“雨晴也跟你大姐姐学学,多谦虚。娘,既然如此,咱们就成全云澜的心意。”
彩头她们自己定,沈老夫人只关心到底有没有莼菜,随意的点点头,“都可。”
可就行,沈云澜脚步轻移,“爹,空口无凭,表字为证。辛苦您替我和雨晴妹妹写上一封赌约,我们签字画押。”
沈雨晴觉得沈云澜简直贴心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当即兴奋道,“就是,爹,您帮我和大姐姐写一份赌约吧。女儿赢了的话,就用自己的私房银子去天香楼请爹爹和祖母尝一尝莼菜羹。”
沈德春的兴致已经被提了起来,又听还能吃到莼菜羹,当即叫人磨墨,提笔写了赌约。
沈云澜和沈雨晴都按了指印,又把赌约交由沈老夫人保管,两人约定好了明日一同去揽翠湖。
沈德春大感兴趣,索性窜撮着沈老夫人,“娘,不若明日咱们同去?也好当面验个究竟。”
马玉姣正巴不得如此呢,她在一旁察言观色,“娘,听说春季踏青是一件京城中极为风雅的事情,咱们府上还没这么办过。不若明日叫上德喜,叫金桂带着月兰还有俊成俊博,咱们也学一学文人的做派。”
“大善!”沈德春满意道,“玉姣一贯会安排。”
沈德春李金桂,沈老夫人的老二儿子。想着记忆中的人物,沈云澜晒然一笑,自己这个爹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名。可二叔一家正好相反,二叔是空有野心能力不足,至于那二婶,则是比马玉姣更加阴狠狡诈。
原主不喜欢他们,倒是记忆中的三叔一家颇为良善。
左右明日沈雨晴都要出丑,马玉姣不是喜欢出风头么,明日叫她出个大的!
沈云澜便道,“既然是府上都去,为何没有三叔一家?”
她这话一出,马玉姣脸上的表情僵了下,就连沈德春也皱眉,“姑娘家的懂什么!”
沈云澜什么都懂。
爹和二叔都是祖母亲生的,三叔又不是,原本在府上就备受排挤,何况阖府出游,又怎么会主动带上他们一家?
然而马玉姣和沈德春看不惯的,便是沈云澜要做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就这个理儿么?
她试探的看着老夫人,“可是祖母,咱们府上都去,若是单把三叔一家撇下,传出去是不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