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探长和我到了证物室,找到了当时这一案子的全部卷宗,从几个大箱子里面,我们找到了当时发现的那个面具。
颜色很亮丽,我把所有收集到的面具,像之前一样分了类别,按照色彩的明暗和色调,分成了两部分。
像两年前一样,我再一次站在会议桌前面,看着这两种不同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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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推测,颜色明亮的是出自雪子之手,颜色灰暗的是出自井川隽夫的手。那个时候我没想到,井川家族的面具,居然还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传说。
我拿起其中的一个面具,拉起后面的绳子,放在离自己脸十公分远的地方,总探长急忙伸手拉住我,眼神急促,“你别自己试啊。”
我拉开他的手,“你说,我带上这面具,真的会变成面具上的人?”
总探长看着我,“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若真有那么容易,岂不是谁都可以拥有一副靓丽的皮囊。
我毫不犹豫地把面具扣在脸上。
总探长伸手要抢去,我躲开他,跑到墙角。
他跑到我面前,很紧张地看着我。
我死死地把面具按在脸上,不肯松手。
一秒
两秒
几十秒过去了。
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任何变化。
我摘下面具,总探长往我的脸左右上下地看着,“我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我看着面具,拿起一亮一暗两个面具做了对比,亮的那个,树脂味很浓重。
松木辉腾为什么这么想得到这面具,又为什么,这么相信,井川家族的面具,几乎都可以达到对人的精准复制呢?
从面具上来看,很明显,井川隽夫自己本人,似乎并没有把握家族面具的精髓,反倒是雪子做的这三十一个面具
和之前老艺术家井川三俊的一般无二。
这就让我很疑惑了。
雪子出生的时候,井川三俊已经去世,如果井川隽夫自己都没学会,那又怎么可能教给雪子呢?
“会不会是留下了一本类似秘籍这类的?也许,井川隽夫并没有领会其中的精髓,但是雪子学会了呢?”
总探长提溜着面具,喃喃道。
我想了想,“这倒也有可能。”
“可是这可能性也太低了,雪子她耳朵几乎听不到,说话也不是很流畅,眼睛后来还感染了,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有心思学吗?”
“或许,不是为了学而学,而是为了别人?”
“你说井川隽夫?”
“嗯。雪子要早一个月,知道千藤百慧买保险的事情,据千藤后来的交代,她的两份保险是放在一起的,都在家里。雪子肯定也看到了井川隽夫的那张保单。”
“但是随后她就把千藤给自己买的那份保险单改了受益人啊。”
我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很沉重地说,“她为了井川隽夫,小小年龄,用一个月的时间去筹谋死亡。由此就可以看出,她有多爱她的父亲。”
“是啊,也能看出来,她真的非常痛恨千藤百慧。”
“宁可自己不能在身边陪着,在天上也要看到他幸福生活的人,眼睁睁地看到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何等的刺激,第一反应,就是要疯狂地寻找真相,恨不得手刃凶手”
“可是,雪子并不是这样啊?她似乎,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