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阿松装扮好自己,腰佩三尺青锋,足尖一点,便飞到屋脊上,步不沾尘,行于月色下。
她先是伏于正院房顶,向下观察情况。恰好看见那驸马拿着鞭子,不知在趾高气昂的说些什么。他前面的人唯唯诺诺,只有点头称是的份儿。
驸马训话完毕,用手抓了抓屁股,转身向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里瞬间传出惊叫和哭泣声!
她想到今日看到的那个人偶般的少年。
不及细思,直接破窗而入!
“谁!是谁?!”驸马裤子脱了一半,露出半截黄屁股。听到声响,慌慌张张把裤子往上提。
阿松觉得眼前的场景辣得她眼睛生疼。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驸马看清来人手中的剑,眼神立即变得凶恶起来,“来人,快来人!抓贼啊!”
阿松手一振,长剑出鞘一尺,恰好比在他脖子上,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再喊一句试试。”
对方霎时像被剪了嘴的雀儿,再也不能发出声音,双股颤颤,几欲失禁。
“你,穿好衣服。”
她指的是床边那个苍白瘦弱的少年,形销骨立,唇白无色,只有一双无神的眼睛湿漉漉的,常年氤氲着雾气。
他的一只脚腕被铁链牢牢铐住,铁链的另一端正牵着床,看那铁链距离,想来行动范围十分有限。脚踝处被磨的血迹斑斑,旧痂未落又添新伤,可见他为逃跑反复做过多次努力,只可惜铁链太粗太重,他想走,除非把这只脚硬生生扯断。
衣服已经被扒的没有了,肋骨清晰可见,那尖尖的骨头,感觉要把皮肤戳破,两条细白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新的旧的,反复叠加,越往私/处越加严重。
他伸出手,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神情却是木木的。
阿松心疼那少年,便狠踹了驸马一脚。
驸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哎呀哎呀直叫唤。
“闭嘴!”阿松冷声。
转头对着少年说:“你到我这边来。”
“你是不是要带他走?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带走他!”
阿松没想到驸马突然激动起来,猛然用力推她。她手中的剑一动,在他脖子上划拉出一个口子,鲜血顿时喷溅了出来。
那血溅了几滴到少年脸上,他一怔,似乎被鲜血的热度烫到。
抬起枯瘦的手,轻轻滑过脸,看着沾血的手指,无神的眼睛慢慢有了神采。他似乎很愉悦,嘴角牵起一个模糊的笑。拖着粗重的铁链一瘸一拐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驸马被自己脖子上血吓坏了,捂着脖子在地上打滚哭喊,“救命!血!血,血!我要死了!好多血,快救救我!”
阿松没有管他,只是盯着少年,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少年已经到她身边了,伸手去拿她的剑,阿松没有制止,任由他取走。
他举着剑,直直的往下一刺!
大片喷涌而出的鲜血,连阿松都受了惊吓,她看着眼前景象,不禁连退数步。
少年刺下后,并没有就此停手。他握着剑,前后左右划拉,把驸马的内脏搅的乱七八糟,胸口的那个血洞也越来越大。似乎犹觉得不过瘾,用剑拼命的砍,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到最后,仅剩下一个头颅还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