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市转了一圈,心中发狠,定不让易峰那小子从自家赚到一个铜板,没成想
心中胆颤的问着老妻花了多少,他希望自己的心脏能接受得了。
“这可是新奇物件,听掌柜说,全大唐独一家,自是会贵些。”
“你倒是说啊,到底花了几多?”
“这个桌子八贯,椅子五百文一个,旁边的这些杂七杂八,加一起也才二十几贯。”
长孙无忌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二十几贯不算什么。
“老爷不知,与我同去的申国公夫人,就是因为订的迟了盏茶,就要再等三日才能送至她府上。”
长孙无忌木然的点着头,听着老妻的显摆。
买都买了,自己只能徒呼奈何,当然心中可以多骂两句易峰那小子。
丫鬟上菜。
看到两盘绿油油的青菜,长孙无忌颤抖着手指了指盘子。
“老爷不必吃惊,这可不是陛下赏的,今日妾身去东市想着买瓶香水,结果香水没买到,就碰到了有人卖绿菜,你说稀奇不稀奇。”
老妻再度开启了邀功模式,为自己今天的收获沾沾自喜。
“你买了多少?”
长孙无忌并不是心疼这些钱。
作为大唐最大的冶铁商,虽不能用富可敌国形容,但肯定不会缺这三瓜两枣。
关键是憋屈啊!到底自己还是变成了被人动刀子的那个。
自己的妹妹是皇后,也是这些买卖的第二大东家,这些东西的成本从她那里,他知之甚详。
“我可不像申国公夫人没见过世面,我只买了百斤,你没见那高夫人,恨不得将家中的钱财全换成绿菜。”
强忍着心痛,就连平时喜好的君莫笑,今日也喝得索然无味。
回到后宅,打算睡觉,睡着了就不会多想了。
往床上一坐,屁股像是挨了箭一样,一下子弹了起来。
“老爷,这床是不是很舒服,妾身刚刚躺了会,就像躺在云端上一样。”
长孙无忌抬手指了指老妻,突然想到什么,就往中厅跑去。
老妻不解,只得紧随其后。
路过后院的凉亭时,停顿了片刻,那张椅子不见了。
“哈哈老爷,你那椅子放的位置不对,那是书桌椅,专门放在书房里的。”
不用去看了,想来此刻的书房已经大变样了。
“这些你总共花费几何?”
“今日妾身可换得多了,不仅中厅,后宅,就是冲儿与温儿的小院,妾身也换了个遍,不多!也就花了一千来贯。”
长孙无忌很想骂一句,败家的娘们,不过想了想,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他将自己的发现,还有这些物件的成本全部说了个明白。
“妾身还以为您是怎么了呢?咱家又不是花费不起,何必要委屈自己,且眼看到了元日,元日过后你的那些故旧同僚总要到家中走动,别人家有的,咱家没有,到底是说不过去。”
老妻说到这,突然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冲儿上次来家时跟妾身说过,那个易峰说了,大队所有的收入有冲儿的半成份子,咱这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