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哪能认识,楚司言在庄子上待了五年,我都派人看着她呢,回京这些日子,她出府我也盯着的,再说慕世子从不出府,哪里有机会认识楚司言。”
楚明珠也觉得不可能,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想起来这次还有更重要的事,楚明珠挥退了下人,有打发楚明瑶,“我给你带了许多的东西,你去看看吧。”
楚明瑶努努嘴,不情不愿的下去了,安都不像楚明珠请一个。
陈氏叹气,“你那个妹妹,真是操碎了我的心,她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楚明珠对此却不觉得有什么,“明瑶是本宫的妹妹,自小娇生惯养,任性些也没什么,只是做事谨慎些就好。”
“娘,我这次出宫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帮我办,这件事情很重要,一定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陈氏看楚明珠换了一副十分认真的神色,这知道事情不小,也正了脸色,“你说”
楚明珠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陈氏,陈氏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疑惑道,“这好像是一张药方,你需要一张药方查什么?”
“娘,这事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你只要拿着这张方子去打听一下这是做什么的就行,记住,千万不能用楚家的身份,要暗里打听。”
楚明珠如此慎重的是,陈氏也猜测大概是和后宫那几位有关,点头道,“你放心,这事在宫里不好办,在宫外却简单不少。”
又嘱咐楚明珠,“娘知道后宫远不如表面平静,你一定要小心,尤其是皇后娘娘,元家这些年屹立不倒,反而势头有曾,你别和她硬碰硬。”
听到皇后,楚明珠冷哼一声,很是不屑,“那个老女人,高傲自大,从不将人放在眼里,后宫女人在她眼里就像一个个不同的物件,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冠绝京城的第一美女呢,要不是有元家,她那皇后的位置早就坐不稳了。”
陈氏听了心一惊,“皇后可是圣上的原配,就算没有元家,圣上对她也是有结发之情的吧?”
楚明珠笑开了,“娘啊,圣上的结发之妻可不是她,圣上对她可没有什么情,怕是恨还差不多。”
这些都是宫中秘闻,陈氏从来不知道皇后不是圣上的结发之妻,疑惑道,“圣上初登记,娶的不就是当时元大将军之女,如今的皇后吗?”
楚明珠有些话闷在心里许久了,陈氏是她绝对信得过的人,索性给她解释道,“宫中宸妃,母亲听说过吗?”
陈氏点点头,“就是那个册封没有人,只要一副衣冠的宸妃娘娘吗?”
“她啊,才是圣上的发妻呢!只是少数人知道而已,从北地到京城,据说那位宸妃才是陪着圣上从一方城主到君临天下的人呢!”
陈氏想问最后为什么不是那位宸妃坐皇后的位置,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当时圣上率军进入京城,凤霖大败,元家军是第一个投靠圣上的人,后凤霖气数已尽,慕王打开了城门,迎大军入城,当时投降的人不少,新朝初立,需要旧朝臣的扶持,为了安旧朝臣的心,圣上必须要做出样子,元家当时是最好的选择,圣上此举,安了旧臣的心,却不得不牺牲与她相伴的女子。
“呵,皇图霸业,一个女子算什么,这位宸妃也是自己的命不好,偏偏在册封当日离宫而去,死在宫外。“楚明珠不屑道。
宸妃之死从无对外说过,只说是病故,就连丧礼圣上都没有叫人办,人人都说圣上不喜宸妃,封她妃位也是念了多年的情。
“你说皇上不喜皇后,这事难道和那位宸妃有关?陈氏问道。
“这事我也只是猜测,我打听了许久,才知道宸妃出事那天,皇后竟然也不在宫里,后来圣上也匆忙离宫了,那次之后,圣上就再也没去过皇后宫里。”
一国帝后,圣上却从不去皇后宫里,这话要是传出去怕是满城哗然,陈氏却觉得这是楚明珠的机会,“皇上不喜皇后这是好事,没准哪天娘娘也是有机会的。”
楚明珠的野心就在这里,一个小小的妃位不是她最终的目标,可是还缺一样,“如今,我只缺一个孩子,等我有了皇子,我就有了一切。”
陈氏也赞同,宫里的女人母凭子贵,生下皇子就有了一争的资本,若是楚明珠生下皇子,将来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那她和楚家可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陈氏想想都觉得十分兴奋。
“那你可得好好抓住圣上的心,将圣上留在你宫里,”陈氏觉得宫里几位妃子,楚明珠的容貌才情可是上上乘。
楚明珠看了自己手上鲜红的蔻丹,无所谓道,“圣上的心我抓不住,宫里也没人能抓主,能抓住的那人早死了,”语气一转,眸光凌厉,“但是,孩子我一定要怀上,必须怀上!”
浅云院中,小耳刚送走了来为司言看伤的大夫,回来就看到沈姨娘握着司言的手哭的很是伤心,劝道,“姨娘别哭了,大夫说小姐伤势几日就能好了,您一哭我也想哭,我们都哭了小姐那不是更难受。”
沈姨娘一听这话在理,忙止了哭声,拿帕子擦干脸,关切的看着司言,“这几日你不要下床,大夫开的药可要记得喝,可不能因为年轻就惫懒,以后年纪大了留下病根可是要吃苦头的。”
司言点头,沈姨娘说什么她都点头,惹了沈姨娘破涕为笑,“你这孩子,从前总是躲在我后面,如今倒是事事冲在我前面,娘亲倒是希望你能永远躲在我后面,可是娘亲没用,总护不住你,反倒连累你受伤护着我。”
司言一看这又要说哭了,忙躺在床上,打了哈欠,道,“您要是再说下去我都要睡着了,我不觉得您护不住我,”司言拍拍心口,“您护住了我的心,您事事关心我想着我,我的心里是温暖的,这就够了。”
连哄带骗,安慰了沈姨娘许久,她才心情好起来,嘱咐司言好好休息,带着玉竹回了梅院。
不一会儿,屋子就落下一个人影,黑衣黑帽,司言瞥了来人一眼,并不奇怪,问道,“可知道楚明珠这次回府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