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也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看着叶祁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用手碰了碰谢莲,道:\"“了,你少说两句吧。” 谢莲自然也发现他师兄脸色难看,连忙收住笑。叶祁不想理他,转身上了楼,心里有些纳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气…… 他走到夏清歌房门前敲了敲,咔哒一下,门开了,夏清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叶祁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强装镇定道:“你刚刚怎么了?都不等我。” 夏清歌冷淡的撇了他一眼,往回走,他“好玩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认识他?” 要完,他忘记她一直以为他不认识谢莲了怎么办…… “我,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和你聊天时也未曾涉及他的身份,你又一直未曾问过我,所以我就忘了。”叶祁委屈巴巴的辩解。 “我没有问你就不说,我让你别说的时候你怎么还说呢?忘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亏她刚刚还对他有好感,没想到,现在看来,恐怕完全是她自作多情罢。 幸亏叶祁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否则知道自己就这样错过了机会,怕是要懊恼不已。 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在意,这完全超出了叶祁的意料,“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信我呀!从今往后,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绝不说谎。” 夏清歌其实真正在意的不是他们认识这件事,而是叶祁欺瞒她,她才刚刚觉得自己可能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叶祁,就发现自己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其他男人的事,还是他认识的人,就觉得很羞耻。而且想到大多数时候叶祁对此都毫无反应,恐怕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她就有些生自己气,每次喜欢上一个人,人家都对她毫无感觉,她可真是失败。想了想,突然记起她与叶祁有婚约,忽然又有些开心起来,也许这次不一样呢。 她可真是冤枉叶祁了,叶祁为了不让她感到为难或是反感,所以才一直忍着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表现出来,实际上他真的气得都要内伤了。 两个人都对对方产生了完美的误解。 “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夏清歌道。 叶祁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想她刚刚知道谢莲有了妻子,大概是确实需要静一静,于是叶祁便真的走了,“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之后再来看你。” 夏清歌见他真的走了,更生气了,她吸了口气,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行,她要气死了,混蛋,叶祁怎么不多解释两句。 到了晚饭的时候,叶祁来喊夏清歌,夏清歌还是不想和他说话,好生气,哼,混蛋。 四人同坐,叶祁看她还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只能主动问起了白日的事,“这几个人除了死相凄惨还有什么其他特点?” 谢莲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说:“都没有第一日就死了,算吗?” “……”桌上诡异的安静了一秒。 “也许是凶手要先查探查探双方差距,免得一不小心就栽了。”夏清歌笑到。 叶祁见她终于说话了,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可能,就继续问道:“清歌有什么其它想法吗?” 夏清歌看了他一眼,啊,果然还是不想理他。又不好对着谢莲说,于是对着秋离问道:“最近这城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谢莲不明所以,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有,也许没有。” 叶祁用说废话的眼神看着他,谢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反驳道:“我与阿离也不过刚来两天,不知道也正常啊!”说着,委屈的看向秋离。秋离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话,只认真回想着他们打听到的消息。但似乎确实没什么特别的。谢莲真委屈了,阿离怎么不帮他呢! 夏清歌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应该都不知道了,“那便打听一下吧,如今此事也无从下手,这些事都是近日发生的,或许会有我们不知道的联系也说不定。” “好,那明日便多打听这个吧。” 第二日,夏清歌虽然还有些生气,但也知道人命关天,没有反对和叶祁一起行动,于是叶祁和夏清歌与谢莲和秋离分两边去打听。 傍晚,谢莲一回到客栈就先给秋离倒了杯水,然后自己胡乱灌了几口,喘着气说到:“走了一天,累死了老子了,什么有用的也没打听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鸡被偷了,牛死了,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可都说了是大事,大事啊!” “好了,别抱怨了,很多我们觉得的小事,可能这对百姓来说就是属于他们的大事。”秋离安慰他。 “阿离,你累不累呀?你看这天气这么热,要不你明日别出去了,在客栈里歇着吧,我自己一个人出去。”以阿离的武力和警惕他还是放心的,他舍不得她和他一起受罪。 “我没事,我会陪你的。何况师兄他们还未回来,也许他们会有发现也说不定,别泄气。” “但愿如此。” 说话间,叶祁与夏清歌也回来了。 “师兄,如何?”谢莲急急问到。 叶祁皱了皱眉,“近几日,城中人心惶惶,除了这客栈,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唯一一件稍微大点的事也已经是七日之前的了,说是城东的陈大公子陈奇这些年游历归来,准备和等他多年的青梅竹马成婚。这陈家平日里口碑相当不错,大公子成婚自然有很多人去祝贺,谁曾想这新婚之夜,却发现妻子与人私通,还想要下毒害他全家,可等他发现的时候,他的爹娘已经中了毒,而城中的大夫又束手无策,这毒性之烈根本等不到其他人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死在眼前。喜事变丧失,陈奇一怒之下就将还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婚妻子与奸夫抓入暗室,凌虐致死后将他们抛尸于乱葬岗,死相相当凄惨,尤其是两张脸,据目击者说是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的疤痕令人作呕,大家都猜测这陈奇怕是想让他们在阴间做一对相互厌恶的鬼夫妻。可这件事除了死相同样凄惨外与这客栈中发生的事也并没有什么联系。” “陈奇?”谢莲不确定的重复道。 “是叫陈奇,怎么了?”叶祁见谢莲与秋离都面色古怪,问到。 谢莲顿了顿,道:“之前我与阿离曾经遇见过他,还受过他的帮助,到此地本想去拜访一番,因出了此事才拖延至今也未去,此人是个侠士,没想到竟遭遇如此大难,当真是好人无好报。” 叶祁和夏清歌对此都感到惊讶,叶祁道:“如此,你们倒是可以去陈府看看他,听说自从那以后,他便将家奴都散了,不在做生意,自己一个人深居简出,曾经辉煌的陈家也不复存在。” “嗯,明日我便去拜访他,此人武艺高超,说不定还能够为我们增加一位帮手。”谢莲道。 “若能如此,自是最好。” 叶祁说完发现夏清歌一直不说话,转过去看她,只见她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皱了皱眉头,问道:“清歌,你怎么了?” 夏清歌回过神,道:“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就闭门不出了?一个男子即使遭此劫难也应当报仇雪恨而不会就只杀了两人毫不迁怒才对呀,难道他当真如此侠义,就这样算了?总之,我觉得他有问题,即使和这件事无关,也有其他问题。” 其他三人也感到有些奇怪。叶祁道:“要不明日你们去陈府之时,盘敲侧击着的问问他。”说着也觉得实在想不通,商量着对夏清歌道:“不若我们明日去乱葬岗碰碰运气吧,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尸首,发现些什么。” “乱葬岗?”夏清歌有些害怕。 叶祁也觉得让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子跟她去乱葬岗实在是太为难她了,可是如今这种时候以她的身手,他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客栈,便劝说道:“如今不知这凶手武功如何,你一人留在此,实在是不安全,不若与我一同去乱葬岗,你不用担心,我一直跟着你的。”夏清歌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都是为了她好,于是便艰难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