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雪简直不敢相信,她想去找轩王,想着轩王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姐姐被送去和亲,但是林之宴拦住了她。
萧若雪一想起这事儿就心里不舒服,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罢了,人各有命,随他们去吧。”
反正她相信,以林之宴的本事,输的一定不会是他们。
“安庆!我给你带了甜汤,你拿去趁热喝。”
安惊羽又来了,闭眼时间就没超过半小时的李余趴在窗户上,问安惊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确实有事相求的安惊羽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接着从马上跃起,跳到了李余的马车车辕上。
安惊羽把自己那匹马的缰绳扔给赶马车的小太监,又把桂兰请到了马车外头坐着,然后才开口问李余:“你那轮椅还能做得再结实点吗?”
李余:“就这?”
安惊羽:“就这。”
李余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后悔自己没早点看穿安惊羽的意图,不然早睡上好觉了。
她跟安惊羽提议:“你可以换成铁打的试试,不过那样会比较重,遇到台阶什么的不太好抬起来。”
安惊羽无所谓道:“没事,我早就往府里去信,给每个有台阶的地方都添建了坡道,至于在外,还是用木的就行。
李余愣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安惊羽是要在家里用铁的轮椅,在外用木的。
李余迟疑道:“不是,在家有必要用这么结实的轮椅吗?”
安惊羽觉得李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肯定不懂,便随口道:“就是在家才需要更结实的。”
李余怀疑自己困疯了,不然怎么会从安惊羽的话中隐约听出汽车引擎的声音。
送走安惊羽,李余身体困得要死,脑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精神。
可能是困过头了,也可能是被扰了太多次清梦,不敢再睡了。
李余生无可恋地趴在车窗上,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
她对着窗外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又把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那日她将十公主扑到在地,蹭伤了手背,如今手背上的伤已经好了,但还是留下了点痕迹。
她当时之所以这么干,除了生气,还有另一个原因,她突然想知道,当她内心满是怒火,系统是否能忽视掉她想要寻死的念头,让她钻个空子。
结果只成功了一点,之所以说是一点,那是因为在她抱着十公主在地上滚的时候,她以为她失败了,寻死的念头褪去,立刻她就擦伤了手背。
也就是说,系统的探测仅仅是针对她内心的想法,就像先前她替李文谦挡刀,那会儿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是本能地保护小孩,这才让刀子扎了进来,所以只要她能让自己寻死的时候心里不想着“寻死”这件事,就能给自己造成伤害,从而死亡。
可具体要怎么做,她还没有头绪。
李余垂下手,继续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碰巧这时闻鹫骑马路过,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李余一般。
但是李余看到他了,开口喊了声:“闻鹫”
闻鹫原本打定主意,无论李余说什么他都会当做听不见。
可偏偏李余喊他的声音很奇怪,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就跟准备和爹妈告状的小孩似的,于是他在走开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就看到李余从车窗里探出头,眼巴巴地盯着他。
闻鹫没有退回去,但他停下了马。
车队不断前行,很快李余的马车就走到了闻鹫面前,闻鹫驱马慢行,语气平淡地问李余:“殿下找我什么事?”
“我想睡觉,可总有人来吵我。”李余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委屈死了。
闻鹫:“去睡吧,不会有人来吵你了。”
困到理智濒临崩溃的李余莫名地信任闻鹫,听了闻鹫的话放下车窗帘子,并得偿所愿睡到了中午。
期间闻鹫骑着马跟在李余的马车旁,从早上跟到了中午,有人看见传出去,就说安庆公主越发嚣张跋扈,竟以闻家姑娘做要挟,把堂堂风火军大元帅当做侍卫来使唤。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远了就淡了
闻鹫:不去理她,疏远了,关系自然就淡了
李余:
闻鹫: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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