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后面?有种快出来,别给老子躲起来当孙子!”赵喜望着亭外竹林,一拍桌子。
不远处,厚厚的竹叶层中,哗啦哗啦,钻出一个人,身形高大,胡子拉碴,一双醉眼惺忪未醒,呵欠连天而呼出的酒气,连草亭这边都闻到了。
看起来,他竟在这天寒地冻的野外,盖着一层竹叶睡了一晚。
亭内几人,一时都不声张,静待那人迷迷糊糊,来到草亭前。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啊?”阮铭坚客气问道。
“你叫我朋友?”那人一只手在身上东挠西挠,反问。
“当然,所谓五湖四海皆兄弟,三山五岳尽朋友。”阮铭坚和蔼可亲。
“我不是你们的朋友,我只是路过这里,随便送你们上路。”那人说。
“上路?”阮铭坚在微笑,“上什么路?”
“黄泉路。”那人答。
“朋友,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阮铭坚保持微笑。
“错不了。”那人打断,指着他,“你是不是金尾蜂阮铭坚?”
阮铭坚笑不出来了。
“是又如何?”他眼中的两点精光,像毒蜂的尾针。
“他就是花腰蜂赵喜?”那人又一指。
“好小子,眼神还真不赖!”赵喜一撸衣袖,“托你老娘的福,正是你长命百岁的赵爷我。”
“这两个……”那人还有点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一只手也左晃右晃,似乎认不出那两个青年。
“反正你们几个,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一伙采花贼百花丛中无情蜂,对不对?”他手一挥。
“嘿嘿嘿,恭喜你,猜错了。”赵喜哂笑,“我们不是百花丛中无情蜂,我们的名号只有四个字花丛无蜂!”
“哦?”那人一拍脑门,“看来最近真是喝酒太多,脑子都快坏掉了。你们只有四个人,所以绰号只有四个字,而以前的百花从中无情蜂,该有七个人,对不对?”
“嘿嘿嘿,恭喜你,这回猜对了。”
“那么,你们还有三个人呢?”
“不是三个,是五个。这两个小子,不过是我们新收的徒弟,临时凑数的。”
“对,没错,是五个,五只可爱的小蜜蜂,他们去哪了?”那人看起来,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不知是宿醉未醒,还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
“他们早就上路了。”赵喜答。
“上的什么路?”
“黄泉路。”
“谁送他们上的路?”
“颠世剑神,吕啸颠。”
“哦?又是吕啸颠这老小子,真他娘的多管闲事,啊呸!”那人怒骂。
“在这个江湖上,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是不是都该死?”赵喜盯着他。
“都该死,罪该万死!推出午门,斩首!”那人附和,挥手作下劈状,忽又无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