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勾引男人的癖好也该改一改了,明明……”一个紫衣女子从后厨掀帘而出,瘦削面庞,一双杏仁儿眼透着凌厉,颇为泼辣地说道。只是话还没讲完,便被北疆王一个栗子打得住了口。紫衣女子名唤呼彩碧,见北疆王已经为她的口无遮拦面露怒容,便不再做声,静静在北疆王身边坐下,等霍承尹更衣出来。虽然北疆王平日里很宠着她,甚至这么重要的事情,只要她说想出来透风便带她出来,但是有时这位哥哥的心事她是猜不透的,所以在他面色不善的时候作乖乖兔模样是最讨喜的。
霍承尹焕然一新从客栈二层房间出来后,呼彩碧的眼前一亮,这是怎样一位翩翩公子啊,虽然穿着最普通的青衫,经历了最狼狈的情形,但丝毫不见寥落之态,难掩清俊高华。她不由得对霍承尹笑了笑,“哥,他看起来真不错。”
“再不错,这男人你也碰不得。”北疆王道。
“知道,他毕竟是哥哥你的囊中之物,那个太子算什么啊,笑面虎一样,我就看不惯。”
霍承尹只见北疆王已经备好一大桌子的酒菜,他端起酒杯朝霍承尹遥遥一敬。霍承尹不做表示,来到酒菜前,端坐下,回敬北疆王,一饮而下,“北疆王既已见过太子,又何须再见我?”
北疆王细细看着霍承尹的态度,看不出半分恼意,像是与老友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站起身来,又敬了霍承尹一杯,“为如此方式将三皇子请来而赔罪。”
“从前我们虽从未见过,单凭寥寥两次书信往来,原以为北疆王是个狠厉严肃之人,不想也有促狭的一面。”霍承尹安坐不动,也不接北疆王的酒,只淡淡道。
北疆王一愣,知晓他是指这家客栈里明明都已经是北疆的人,他刚刚近来时,身为北疆王还不与他直称名讳,而是要隐匿身份般将他称作“兄台”。北疆王哈哈大笑,“不如此手段,我怎能与太子厮混到一处,帮兄台你?”
“你便是靠这般手段与太子厮混,现下又要靠这般手段与我这位三皇子厮混?北疆王好大的口气,莫不是中原的皇子个个都能与你混在一起?”三皇子慢悠悠喝了一口酒道。
北疆王知道自己需得说些明话,越是这般克己不露声色的人,心中越是容不得谁再继续与他打太极,“我此次涉嫌来中原的目的很简单,将救命的药材献给皇上,要得皇上无论如何三十年不得犯北疆的书面承诺,全身而退,带回我的兄弟呼和苏。”说罢,他见霍承尹没任何表示,一张脸冷若寒霜,却依然有胃口,夹起了一块糖醋肉悠悠放进了口中,这般气势令北疆王心中多了几分敬意,又继续说道:“而这一切自然也需要三皇子你的帮助,太子用心不善,我可以周旋于你兄弟二人之间,于朝政之上助三皇子,亦如三皇子当年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