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林婉儿还窝在被窝里做着不愿意醒来的美梦,梦里她站在大舞台上享受着聚光灯的照耀和粉丝的呼喊。
“林婉儿!林婉儿!”魏贤拍着门看样子有些急切。
林婉儿从梦中惊醒还有些起床气,没好气的喊道:“滚,老娘睡觉呢。”
这个酒馆魏贤也掏了钱用林婉儿“家乡话”来说魏贤也算是个股东所以林婉儿将酒馆钥匙也配了一把给他但不是让他来打扰自己美梦的。
“婉儿姐姐,真的急小江兄弟和姑姑似是出事了。”
林婉儿和魏贤认识的时间不长不短,魏贤又没有世子爷的脾气所以林婉儿也把他当作朋友,他做事从不冒进,若非真是十万火急他也不会来扰人清梦。
林婉儿饶有不爽却也是起身洗漱“好了好了你等等我。”
这边的动静吵醒了隔壁房间的青宁,听见江之初似是有事便咋也睡不着简单的洗漱更衣后便开门冲了出来正巧遇见刚出房门的林婉儿。
林婉儿仍是一副未清醒的模样“好巧啊。”
青宁愣了神低声询问:“江之初出事了?”
“不清楚,看看魏贤怎么说。”
“好。”
青宁跟在林婉儿身后二人一道下楼,魏贤正坐在楼下等着看着确实有点着急的样子。
天还早酒馆还未开门,所以酒馆里只有她们三人魏贤也是担心自己常出入酒馆会带来不好的影响,这才选择在清晨从后院进来。
还未坐下青宁便开口询问:“魏贤,你刚才说江之初出事了?”
魏贤摇了摇头“不晓得,我也只是听了一嘴据说是姑姑的车队半路遇山匪袭击,姑姑和小江兄弟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
“这该如何是好!一个是你兄弟一个是你姑姑,你也不打听仔细点。”青宁颇有些埋怨到。
魏贤摊手无奈道:“陛下似乎无意将此事告知旁人,我刚听个开头就被赶出去了。”
林婉儿打着哈欠看她们二人一人一句,见他们不做声了才懒懒道:“你们急什么,江之初和长公主在一块自是不会出什么事,只不过是找不到罢了。”
话听起来是有些无情,可细细想来却是如此,长公主这次外出身边明里暗里皇帝都应该会派不少人保护,区区几个山匪何以抗衡?若真是出事了皇帝自会派兵寻人,他们急也没什么用。
“魏贤你继续打听着,有什么消息派小厮过来通知就好了,一会帮我开个门,我先睡了。”林婉儿打着哈欠回了屋只留魏贤青宁二人在楼下。
林婉儿并非不关心,只是关心则乱,她也做不了什么,她只得相信自己的看法,相信魏昭瑾不是什么简单之人。
虽然如此她还是花钱找了人去寻。
魏昭瑾本就觉不多,而且还在陌生的地方今天她醒的格外的早,身旁的江之初一夜都没有逾距的行为,只是老老实实的缩在角落里。
她睁开眼睛天色刚有点亮,屋内尚有些亮光可以看清面前人的模样,江之初安安静静的躺在一旁,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魏昭瑾鬼使神差的伸手去触碰那人的脸颊。
“可你不是他啊。”她低喃着。
江之初似是在梦里听见了什么,不满的咂咂嘴转过身去。
魏昭瑾的手愣在了空中许久才收回,她起身越过江之初下了床,同小二要了热水洗漱,等江之初醒来时她已经在用膳了。
江之初揉了揉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坐到了魏昭瑾的对面。
“去洗漱。”魏昭瑾命令到。
江之初这才有点清醒,放下碗筷就去洗漱了,水还冒着热气似是刚送进来的一样。
“用过早膳后拿着这些银两去雇一个车夫。”魏昭瑾放下筷子从怀中掏出钱袋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好。”江之初收下钱袋,无意间瞥见了魏昭瑾面前的吃食没怎么动过。
“不在吃点?”
“无甚胃口。”
用过早膳之后江之初就拿着钱袋去雇了车夫,路上还用剩余碎银买了些许吃食,这里虽然距离京都不算远但也要一日路程,路上不一定会遇见人家,还是买些以备无患。
马车特地选了个宽敞一些的,现在想起来那日的巴掌,她的脸上还隐隐作痛。
“辛苦小江大人了。”
“应该的。”
车轱辘慢慢滚动起来,两旁街景不断变换。
江之初与魏昭瑾对坐在马车里,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江之初抿唇多次抬眸看向她,唇瓣微张,欲言又止。
魏昭瑾被看毛了,开口道:“有话直说。”
“我们三番两次的遇袭是不是和这次的案子有关,是不是有人不想让我查的那么多。”
魏昭瑾轻笑:“怕了?不是江大人你非要牵扯进来的?”
魏昭瑾心中暗暗发笑,江之初可能怎么都想不到几次遇袭都是褚子期派来刺杀她的?
想到这里魏昭瑾突然觉察到一丝怪异,好似直到现在一切都太过顺利,韩士军当真有这般愚蠢?更可疑的是韩士军知道家人被自己找到为何会有那般的表情,惊诧愤怒
一切顺利到魏昭瑾觉得自己是被牵着走,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不是怕了。”江之初淡淡到,打乱了魏昭瑾的思绪。
“哦?那是如何?”
“敌在暗我在明,我们总不能被牵着走不是?”
这一次江之初和魏昭瑾想到了一起。
“本宫说了,这都与你无关。”这是这几日来魏昭瑾第一次同她自称本宫。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在京都时的模样。
“公主,我也说了,我查这个案子是为了我自己,你总是不让我们插手,是不是”
“放肆!”
江之初话还未说完便被魏昭瑾打断,若不打断天知道江之初会说出什么。
不管在皇帝那里还是在幕后黑手那里,江之初都要与此案脱离关系,若真与康王有关,皇帝怕是不会让她活着了。
“查了与你有何好处?升官加爵?”
江之初本是为了心中的一份慰藉,替死者鸣冤,可这听起来确有些做作,她想了想而后厚脸皮的说道:“为了做驸马。”
闻言,魏昭瑾唇角微扬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若儿明年是到了出嫁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