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从山田昌平那儿拿到车票后扭头就去找了大仓烨子,再离开时,身上便揣了一些小玩意儿。
给太宰治的定位芯片失去信号后,军警方就锁定了某辆列车。
“胆子还挺大。”大仓烨子哼了一声打电话通知了横滨当地的军警。
考虑到那个爆炸异能力者混在乘客中的可能若是双方交起手来恐怕会连累无辜群众。所以大仓烨子并不打算在车站动手只是让军警们将人给盯好自己则乘车即刻赶往横滨她得赶在五条悟之前将与谢野安全带回。
车站人流量极大乌压压的乘客从列车上一涌而下,要不是太宰治抱着伏黑甚尔的腿嚷嚷了一通,军警们或许还真找不到换了发型、戴着口罩的与谢野。
只是他们到底没能将人看紧,伏黑甚尔敏锐警觉,身手远超常人从车站出来没多久就将军警们给甩开了。
大仓烨子听到报告后,差点捏碎了手机怒骂:“连个人都盯不住?都是干什么吃的!!!”
电话对面的汇报人员战战兢兢,连忙补救:“不过监控拍到了那家伙的侧脸,我们已经联系特务科那边,开始对绑匪进行追踪调查了。”
大仓烨子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怒火压下去,冷声道:“结果出来后交给我。”说完直接掐了电话。
只是这份结果在大仓烨子到达横滨后才递到她面前。
大大出乎她意料的是,带走与谢野的男子并非异能力者或是普通国际雇佣兵,而是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禅院家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资料这么迟才递交到她面前的原因。
虽说这个家伙几年前已经离开了禅院家,行踪成谜但他是咒术界出身这一点,就让大仓烨子感到头疼。
咒术界向来都是个封闭的圈子,轻易不掺和外界的事情。
反之,为了体现对他们的尊重,外界也很少对他们的事务指手画脚其实多半还是出于对诅咒的警惕和畏惧。毕竟普通人看不到诅咒,也拿诅咒没办法,若是惹到了小心眼的咒术师,或许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互不干涉、互不侵犯。
最开始得知诅咒这个神秘的世界时,大仓烨子就是被这么告知的。
只是近来发生的事情,接二连三地打破了她原有的想法。
难怪五条悟坚持说,他和“那个人”必定会在横滨打一架。
可是
大仓烨子蹙眉沉思,她始终想不通的一点就是:为什么是横滨呢?单纯因为横滨租界那块地方不受官方政府管辖?还是说
“有人要杀你?”夏油杰惊讶地看着五条悟。
后者哧溜哧溜吸着奶昔,嗤笑道:“多半如此,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
“可是为什么?”夏油杰拧着眉,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把权势看得如此重要,为了排除可能威胁自身地位的人,甚至不惜对同为咒术师的伙伴下手。
五条悟的存在对于咒术界来说不可谓不重要。
毫不夸张地说,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近些年以诅咒为恶的诅咒师们都少有出现了,哪怕当前的五条悟还只是个咒术高专二年级生。
“也不一定是咒术协会做的决定,但应该与其中的某个人有关,否则说不通窗的异常。”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摊开巴掌在夏油杰面前晃晃,“天知道咒术界就那么点人,学人家玩什么派系之争?他们的脑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一堆腐烂的老橘子。”
也是。
夏油杰点点头。
五条家也掌握着咒术协会中的部分权力,怎么可能下令害他们的下任当家?而与五条家不和的其他家伙就说不准了。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横滨呢?”夏油杰提出了大仓烨子也在困惑的问题。
“横滨是一个特殊的地方,那些人想要做些什么,必定会选择在那里。”五条悟将空掉的奶昔瓶扔进垃圾桶中,扭头看向车窗外飞逝的街景。
“特殊?”夏油杰不解,“说起来,好像很少有听说,横滨发生诅咒事件是指这件事特殊吗?”
“与这个也有关。最主要的原因是,那里非常奇特地,可以压制咒力。无论咒灵还是咒术师,进了那个地界,理论上来讲,实力都会被削弱。”
“什么?!”夏油杰是真的惊讶了。
五条悟冲他咧嘴笑笑:“这个消息被上面瞒得很紧,大家只知道横滨诅咒事件发生得很少,却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不过我有这个”
他露出自己挡在墨镜背后的眼睛。
“那群老东西知道后想研究一番,就让我去了一趟横滨。接着我发现那里藏着一件非常特殊的东西。原本我想着,能不能将这东西复制出来,在各地都放上。这样一来,世界上不就再也没有诅咒了吗?
“可后来我发现,这不可能,因为那东西是独一无二的。
“而且那玩意儿稍微有些麻烦,没办法从横滨带出来事实上应该说,让它继续留在那儿会更好。所以回去后我就这么告诉了那群老东西。既然无法染指,为了避免消息走漏被诅咒师们知道,他们就将消息压了下去,如今知道这事的人寥寥无几。”
夏油杰:“所以那到底是”
五条悟:“一本书。”同样也是这个世界根基的一部分。
“书?”
“嘛,你就把它当做效果显著且无害的特级咒物就行了。”五条悟做了总结。
“这样吗”夏油杰点点头,话题回到了最开始,“所以背后那些家伙是准备利用横滨的特殊,削弱你的实力,进而对你下手,对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
另一边,横滨擂钵街。
用木板、旧雨棚以及废报纸粗陋打造的小屋,空间十分狭小。屋内除了一张木板床外,就剩下墙角一堆废报纸、三五个装了杂物和废品的麻布袋。
与谢野还有些低烧,夜里又冷,真如伏黑甚尔所说的在地上睡一晚,他这病就别想好了。
在狭小的房间里四处转了转,麻布袋里翻翻找找一番,总算给他发现几件粗陋的换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