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学说,脱胎于黄老之学,不知先生是否如此认为?”
“看来公子确实对法家有研究!”
黄老思想才是刘琮最主张的,黄老之学博大精深,主张依法治国,刑德并用,经世致用等,法治虽好,但是刑罚过重,乱世尚可,在治世则容易产生矛盾,特别是商君的刑用于将过。
“一兔走,百人追之。积兔于市,过而不顾。非不欲兔,分定不可争也。如今之所以乱,便是法治缺失,规则混乱,因此纷争不止!”
“此申不害所言,不过确实如此!法令者,民之命也,为治之本也,所以备民也。
为治而去法令,犹欲无饥而去食也,欲无寒而去衣也,欲东而西行也,其不几亦明矣。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以兔为可分以为百,由名之未定也。
夫卖兔者满市,而盗不敢取,由名分已定也。故名分未定,尧、舜、禹、汤且皆如鹜焉而逐之;名分已定,贪盗不取。今法令不明,其名不定,天下之人得议之。
其议,人异而无定。人主为法于上,下民议之于下,是法令不定,以下为上也。此所谓名分之不定也。夫名分不定,尧、舜犹将皆折而奸之而况众人乎?”
“先生大才,今先生被免于官职,以琮所见,三年内,先生难以再出仕,琮尚缺一先生为琮讲解法家经典,府内有孩童一百五十余人,也缺少先生,不知先生可原意?”
“二公子,宠所犯乃朝廷之事,但是公子不怕惹上中常侍?”
“无碍,区区中常侍,三月之内,中常侍必死,半年之内,朝政必乱,一年之内,天下大乱,先生何不静观其变!”
“公子何出此言?”
“先生知董卓此人否?”
“略有耳闻!”
“问题就出在此人身上,此人野心颇大,大将军招其率兵入雒阳,必生祸端!”
“什么?大将军招董卓率兵入京?”
“正是!”
“荒唐,董卓乃外将,岂能轻易招其入京!”
满宠觉得不可思议,董卓二月底被任命为并州牧,但是董卓并未前往上任,而是带兵驻扎在河东郡观望。
“此事乃袁本初主张,先生当明白,世家所为,主要是为了自己利益,天子何人当,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利益。”
“令尊为何不劝阻?”
“天子病重,怕是不久于世,天子欲立二皇子刘协为储君,家父并不赞同,然而家父与大将军一直政见不合,虽然家父是受大将军举荐,不过是大将军顺势而为,避免北军落入中常侍之手。”
满宠也是明白了,刘表和何进不是一伙,自然不可能去劝谏,天子让赛硕做了全国统帅,何进也害怕,天子布局还是太晚了,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离世。
刘琮也不担心,如今雒阳风云变幻,但是对于刘表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危险,反而会是各方拉拢的对象。
“公子是打算?”
“府内有一百多孩童,皆是我这几年收养的孤儿,基本识字都没有问题,先生若是不弃,可愿在府内教导这些孩童?”
满宠思虑了一会,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在高平县刘府住下,正好也想看看刘琮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神神秘秘的,而且刘府的书籍对满宠有较大的吸引力。
刘琮能留下便可以,以后在慢慢想办法,其实刘琮对于满宠并没有太好的办法,主要还是自身年龄太小,很多东西都没有说服力。
果然,不到一个月,四月十一,汉灵帝刘宏驾崩,大皇子刘辩继承大统,自己的父亲被何进免去了北军中候之位,任命何颙为北军中候。
谁让自己父亲是中立派,如今新皇继位,兵权自然是要自己人手里,刘琮并不担心,论权谋手段,刘表未必比其他人差。
刘琮也没闲着,府上的夫子变为了五位,又在本地招收了五十余名孤儿,刘辅,刘佐在本地招了两千家兵,开始操练。
刘琮回到高平县之后,刘表又派人送来了五百斤黄金,并且派来了二十余亲信过来协助,如今刘府有钱,除去私兵,有护卫五十余人。
“二少爷,徐州糜家的人到了!”
“有请!”
“糜竺见过公子!”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糜子仲,见过先生。”
“不敢当!”
“糜家当见过肥皂,香皂了,看来是对其感兴趣了!”
“糜某有一问,此物只有刘府所知制作之法?”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