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李承乾抱着一堆纸张打瞌睡。
旁边,就是张玄素和崔知机。
张玄素轻咳一声,吓得李承乾一下醒来。
他不满地瞪了张玄素一眼。
张玄素仿佛没看到李承乾的不高兴,轻声道:“殿下,臣等听闻,此次骊山诗会,五姓七望的子弟无一缺席,他们准备充分,来势汹汹,咱们不可不防,若是这诗会被五姓七望抢了风头,届时,折损了皇室颜面不说,陛下也会不高兴的……”
皇帝李世民对除了陇右李氏之外的五姓七望,都很不爽,曾经暗示过张玄素等人,这骊山诗会,哪怕不是李承乾扬名,也要让其他人拔得头筹,决不能让五姓七望的人嚣张。
李承乾鼻中冷哼一声,没有理会。
张玄素指着那堆纸张,道:“此乃孔颖达、虞世南、许敬宗等人苦心准备的诗稿,足以应付此次骊山诗会,殿下要熟背才是……对了,方才听闻,此次诗会,蜀王也要参加……”
李承乾终于抬起头来:“李恪那个废物,他还有脸参加?去年,就因为他不学无术,闹了大笑话,丢尽了皇室颜面。”
张玄素微微一笑,道:“殿下,此乃咱们的机会啊,近来,蜀王屡立功劳,还成了圣人,其声望已经威胁到殿下了……正好借此次机会,打压他一番。”
李承乾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
李恪,这次孤要让你颜面扫地。
想着,他突然问道:“对了,最近怎么没看杜荷来东宫?少了杜荷,本宫玩乐都不自在……”
张玄素解释道:“殿下,杜公方痊愈,想必,杜荷应该在家中伺候。”
李承乾摆摆手:“孤可不管这些,你派人告知杜荷,本宫得到了一件西域的好玩之物,让他速速来东宫。”
张玄素无奈,只得派人去找杜荷。
宫人不多时间回来,禀报道:“殿下,小的去了蔡国公府,没见着杜公子,却被蔡国公撞见,然后就被赶了出来……蔡国公说杜公子正在闭门读书,半年内不得出门……”
李承乾:“……”
他仿佛看见好兄弟杜荷眼泪汪汪地朝自己挥手:殿下,不是我不想来,是我爹不让我跟你玩啊!
……
与此同时。
邢国公府。
书房门打开。
一个肥胖少年走出来,哼哧哼哧抱着两个箱子。
这少年,便是房乔的次子,房遗爱。
房遗爱刚走出院子,便被一个身穿绿萝长裙,一头青丝披肩,十五六岁的女子拦住。
女子问道:“阿弟,爹又给你什么好东西了?”
房遗爱下意识地要跑,却被女子一把拽住袖子。
这女子,便是房乔的女儿,房遗玉。
房遗玉自小就是府中一霸,房遗爱兄弟几人,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以至于,房遗爱见到对方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跑。
眼看跑不掉,房遗爱沮丧道:“阿姐,这……这是爹给我的消毒液,爹说,过两日就是骊山诗会了,我的诗才一向无望,如今,长安城中,就属这消毒液稀罕,让我多带些,到时候,与大家交好……阿姐,这次能不能不抢?或者,留一箱也行。”
说是交好,其实就是用消毒液去结交人脉。
房遗玉嗤之以鼻:“遗爱,你若是惊才艳艳,就算坐在家中,也有无数人来拜会你,否则,只能是冷脸贴了热屁股……”
房遗爱:“……”
房遗玉突然眼珠一转,道:“遗爱,不如,我和你去参加此次的骊山诗会如何?”
房遗爱瞪大眼睛:“骊山诗会,是太子举办的,向来只有男子参加,你一女子……”
房遗玉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把你的消毒液全抢了。”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