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看向那丫鬟,“庄姨娘吃药之后,可有这种症状?”
“那段时间,姨娘是挺疲劳。”旁边传来一声状似不经意的咳嗽,那丫鬟立即强调,“可那之后姨娘就头疼了,每天疼的受不了,几乎用头去撞柱子。”
“病的如此严重,你们没有请大夫?”
“这……”丫鬟求救的视线看向吴氏。
“看来是没有请大夫。”顾廷烨径直说下去,视线从吴氏身上绕了一圈又回来,“舅兄,你的妾室患了重病,当先做的该是延医治疗,你们没有做,这便导致两则结果,一来,她的病情愈加严重,终至死亡,二来,无医者诊治,无人知晓她真实的病因,所谓我女儿下毒,不过是这丫鬟的揣测。”
许伯元沉着脸,一言不发。
“如今人已死,是被人所害,还是自然患病,原因也不难查明,刑部、大理寺均有可靠的仵作……”
“我娘是什么人?岂是那些贱民能碰的?你这是要我娘走也走的不安心!让我定国公府成为全京城的笑话!”许二郎打断顾廷烨的话。
“定国公府干下的事,难道不是笑话?”顾霜筠嘲讽,丝毫不惧许二郎的恨,凛然瞪着许伯元,“舅舅,强加在我身上的罪,我不会认。再说了,你们同样的事情还要干几次?你们不嫌累得慌,还我还嫌每次都得来这么一趟费口舌。下一次,你们家再有人晕了死了的,能不能把证据做像样了再往我身上泼脏水?”
“那药有何毒性,也是你一家之言。而事实是,你确实给庄氏下了毒。”许伯元沉声开口,“派人去请仵作来,便让他查验查验,夫人与庄氏究竟因何而亡。若是查明确实是你所下的毒,我……绝不饶你!”
“爹!”许大郎、许二郎同声惊叫,不敢置信地瞪着许伯元。
仵作,另一个意思是自己娘亲死了之后不能保存名节,也不能保存全尸。
“我不同意!”另一个声音,就在许大郎许二郎话音刚落时想起,随即,一身锦绣宫服装扮得华贵、只头上饰物全是银制的许玉颜走进来。
众人齐齐下跪,不为别的,只因伴在许玉颜身边的,正是当今皇帝。在他们后面,李净宇、李文安、霍禹全部都在。
“爹,娘已经走了,你要让她连最后一程也不安宁吗?”许玉颜痛心质问。
“这是为你娘讨公道,必须查清楚死因。”没有皇帝的允许,许伯元依旧跪着回话。
“爹真是糊涂!”许玉颜怒斥,“女儿与皇上在外面听了许久,这丫鬟分明已经认罪,爹却察觉不到,还要令母亲死后受辱,爹这样做,怎对得起母亲?对得起皇上给您这高官厚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