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
岳姑娘见许夫人到了,事情便不能在由云瑶占了先机,她先一步从许映南身后站了出来,红着眼眶,指尖直指云瑶,向许夫人哭诉:“是她的丫头见了云家三姑娘!口里说了许公子和她会在这里私会,三姑娘同那丫头定了计策来此捉奸!我是跟着她来这里的!”
岳姑娘忽然咬了云瑶,任谁也没有想到,只是这话说的颠三倒四的,在场的人也都没明白其中的含义,姜二姑娘以为只有自己没听懂,皱起眉头问身侧的丫头:“她说什么呢?”
那丫头也摇头,眼神茫然:“没听懂。”
“岳姑娘,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被人捉了现行就算心里难堪也不该随意攀咬。”云瑶哭笑不得,敛起衣袖指向众人:“你是听了谁的话,又是跟谁到这里来的?事情要说清楚,你细想想,我可比大家来的还晚些呢!”
因着许映南裹在其中,许夫人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许岳两家也是同僚,闹得太难看对谁都没有好处,可这岳姑娘偏偏攀咬上了要进大内的贵人,真是太不明事理了:“今日中秋,任是什么事也别扫了大家的幸,咱们且先回去,有事慢慢说才好。”
许夫人是个性情爽快的,难得现下也柔声劝慰起来,可云瑶亲手将这团火架起来,怎能让她这不轻不慢的几句话给灭了呢,她寒下脸来,直接驳了许夫人的话:“岳姑娘既然攀咬着我,事情就得说清楚,免得将来翻找出来,旧事新说,给我惹上许多麻烦。”
说罢,她也不等许夫人回答,双目紧盯着岳姑娘,手里却将立在身边的华菱拉了出来,推到前面:“岳姑娘说你告诉云笺,今日我会同许公子在此私会,可有此事?”
云瑶手下的力气大了些,华菱被推出来一个没站稳,便摔在了地上,她就势跪下,转向云瑶,也委屈起来:“哪里有这样的事呢!岚嫂子和府里一众丫头婆子都瞧见了,那日因着抓贼,姑娘和许公子闹了好大一通,还说出什么要进屋就踩着姑娘尸体的话,哪里来的私会!”
她一边说,眼泪一边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的掉下来,余光撇着岳姑娘,哭道:“姑娘自己没了脸面,拉扯我们奴才做什么呢?我们虽低贱,可也做不出吃里扒外私会外男这样的事。”
“你!”岳姑娘被一个丫头讽刺的面红耳赤,冲上来要掌华菱的嘴,被云瑶先一步拦下:“云府的丫头,云府自己教,不劳累姑娘!”
这面主仆同心,岳姑娘的势头便落了下去,她们争论的这个时间,许映南立在哪里,大约将事情捋顺了清楚。
他向前几步,将岳姑娘护在了身后:“你先是在云府,同我定下来这里见面的事情,又让你的丫头引岳姑娘过来,你知道我们见面必然会说话,再让你妹妹带着人来这里,做出一副捉奸的模样,云家的堂姑娘,你好计策!”
听着许映南将事情复盘托出,也算八九不离十,可云瑶不怕,这件事,从他闯云家带走石安的那晚,她就布下了,最不怕的,就是公之于众大家对峙:“好,既然许公子咬死这件事,那我们仔细说一说。”
“你说我在云家便定下同你见面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同你见面?华菱说了,那晚你入府抓人,要闯我的闺房,你我相谈并不甚欢,就算我拿得下身份约你见面,你又如何会来呢?”云瑶脸色冷漠,可眼底却满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