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不是一般的突厥蛮子,汉人的书他还是读过不少的,当然知道银样镴枪头的意思。
颉利的脸涨得通红,他今天算是丢脸丢大发了,不把这汉人拿下以后可没脸在军中混了。
“汉狗,休得猖狂!”
再次撂下一句狠话,颉利反身回到军中换了一匹马,兵器也换成了狼牙棒。
圈子就那么大,老子骑战马冲过去,看这汉狗还怎么躲?
颉利的算盘打得响,这真是一个好主意,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起来。
的确,战马加狼牙棒,几乎占去了大半个圈子,按常理说几乎是不可能躲避的。
可是樊云旗毕竟不是常人,所以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半个小时后……
颉利胯下的战马一声悲鸣,扑通栽倒。
马嘴里冒着白沫,硕大的马眼睁得老大,它也死不瞑目!
再看圈中的樊云旗,脸不红气不喘。
真不知道这匹马是被累死的,还是被樊云旗气死的。
颉利心中也在大骂,太丢脸了……
他此时被死不瞑目的马儿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突厥人刚想前搭救自己的左贤王,樊云旗的刀已经架在了颉利的脖子。
只要这汉人轻轻一用力,他们的左贤王颉利就会立刻嗝屁。
突厥大军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样?服不服?”
樊云旗蹲下身子,拍着颉利的脸颊问道。
颉利的心早就凉透了,本以为今天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他还有远大的理想没有实现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皱一下眉头,本王就不是突厥的雄鹰!”
话倒是挺硬气,樊云旗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突厥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对他们仁慈就是对大汉百姓的残忍。
可是眼下这家伙还不能死啊,真是伤脑筋。
颉利眼看着樊云旗的目光由凶狠变为无奈,面色转换数次,似乎在犹豫什么?
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颉利敏锐的感觉到了樊云旗的变化,强烈的求生欲涌心头。
“你这汉人胜之不武,本王不服?”
颉利也不再叫汉狗了,他生怕再刺激到樊云旗,自己就此小命不保。
樊云旗挣扎再三,终于决定还是放过颉利一次。
自己能抓他一次就能抓两次三次……
“好,本将向来以德服人,就让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