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吐一吐我那耿直吐血的闺蜜(1 / 1)人生百味首页

在我的眼中,最好看的莫过于靳苏的眼。    她的眉形是柳叶眉,眼睛是桃花眼,眼尾偶尔上挑,感觉都是一道秋波送来。    每次看着她的脸,我都觉得她美坏了。    她生得美,身材高挑,前凸后翘,挚爱穿瑰红色流苏长裙,虽然我周围有一些高挑的妹子也喜欢穿长裙,偏偏她穿着就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你总会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我同样是她粉丝的一员。  我俩是在床上无话不谈的,    闺蜜。    但是,美人也会有不美的地方,就像现在。    今天周六,我们约好去常去的餐厅吃饭,她穿着红色长袖百褶裙,踏着几公分的红色亮片高跟鞋就来了。    没化妆,但素颜仍然好看。    我们俩面对面坐着,边吃边谈论她的男朋友。    不巧,饭刚吃一半,她口中温柔的男朋友就进来了。  怀里大摇大摆地拥着一个女的。    登时我就被恶心到了。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辈子最厌恶劈腿出轨男,因为我那渣爹。    渣爹年轻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在那个时候很受女子的欢迎,我那妈就是,迷渣爹迷上天了都。    她临死前还让我谅解我那渣爹?  “不好意思,你死了,我就无父无母了。”  我妈死不瞑目。    我觉得她死的甚是憋屈,因为渣爹和她结婚后本性难移。    他在外头养情人。  那没什么。    但是你还带人进门儿?我就不乐意了。    但我当时人小,还没有我妈胸高,和那个家无什亲情,我就想,留着等妈处理。    她处理了。  把人带进门――让人做小妾。    我特么都怀疑她是个古代穿来的,还小妾?指不定你什么时候就成了没权没钱的通房了!    事实证明,我的话可信度百分百。    小三上位生儿子,我妈被离婚,仅得了一处小别墅。    搬过去那天,  她喝药,自杀狗带了。  我心里只一句:“窝囊废!”    我十二岁,我妈自杀,幸好我还有亲的奶奶,之后我就和我奶一起住。    二十岁时,这我奶和渣爹一家一起死了,死于车祸。    我奶只要渣爹一个儿子,渣爹只有我和后弟俩后代,没有三姑六婆,四叔五爷争家产。    最后,我成了坐拥上千万资产的人生赢家。  做个梦都能笑出来的那种。    靳苏是我十六岁时的……女朋友。  后来成了闺蜜,因为我发现,  自己是个无性恋。    有点扯淡,但事实就是那样。    我今年二十六,有学位,有头脑,有技术,会投资,我把自己发展为了亿万富小姐。    靳苏现在是个工作室老板,一年前交了个男朋友,告吹了。    现在的那位,交了俩月,即将变成前任。    靳苏伸手在我面前晃,我就眨眼,“苏苏,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回头。”    她向来信任我,回头一看,额头就开始抽了,端着两杯粘稠的汤走过去。    “哗啦!”    “哇哦~”我就觉得她这点非常靳苏。  “苏苏,帅爆了!”    劈腿男叫虞城,姓虞可是一点都不美。  现在就顶着一头粘稠的汤底呆愣愣地看着靳苏,“苏啊!”    靳苏一个拳头过去,打完了收回手吹了吹,“虞美人,咱俩玩儿完了!给老娘麻利的滚!”    靳苏练过跆拳道,为了保护“弱鸡”的我,现在是黑带高手,一个拳头使尽全力能把人鼻梁揍塌那种高手。    我看了看劈腿男的鼻子,没塌,但眼睛肿了。    虞城其实算是被靳苏包养的人,她每周会定时给他一点钱,偶尔想起来还会给他带几顿饭。    谁知用力过猛,让人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还敢叫老娘,给我滚!麻溜地滚!”    靳苏一指大门,被打的人没发言,他抱着的女生说话了。    女生看起来也就高中生,穿着仙仙的白裙子,一脸怒容地说:“你谁啊?干吗打人?虞哥哥,你没事儿吧?”    靳苏嘴角一抽,知心大姐姐一般地说:“小妹妹,他出钱养你啊?”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后边就跟连珠炮似的,  “他.妈他用的都是老娘的钱,他这一身刷的都是老娘的卡!你问我是谁?我是他,金!主!爸!爸!你算几根葱?你说你个高中生,不会看人就别找人!找的还他么吃软饭的!没眼力见,带上你的虞哥哥滚吧,还虞哥哥,呕~”    女生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低头,放手,转身就跑出去了。    “我去,妥妥的心机婊啊!”    靳苏不置可否地点头,世界上怎么会有真爱?她不信。    我牵着她双双出门,路过他时给了他一脚,正中下盘!    渣男猝不及防子孙根被踢了一脚,脸色都青了,瞬间就弯下腰痛呼,双腿绞在一起。    我俩没理他,手挽手走了。    靳苏出国进修去了。    听说那个虞哥哥靠靳苏给的钱创业,成了一个公司的老板,身边的女友换了又换,每次我一看他那女朋友都能在她脸上找到和靳苏相似的一部分。    这是在玩儿朱砂痣梗?  骚年,你有点吊的哦。    当然,那些事和我已经没关系了。    我死了,死于遗传病。    本来嘛,我觉得自己应该是长命百岁的命格,结果,  我就拿到了自己癌症晚期的诊断书。    当时我才四十九岁。    拿到诊断书的时候我还神经质地感慨了一句:“这病都可以当卧底了。”    神他妈的遗传病哦,老子每年都做检查,每年都没啥鸟事,今年就给我一个大惊喜。    那个遗传病有点吊,它就只细胞扩散,不影响我的身体机能,所以走在路上时别人根本看不出眼前人是要死的人。    我决定旅游,趁着最后一年,把我没有去过的地方去个遍。    我先去见了在国外定居的靳苏。    她在二十八岁那年和一个外国顶帅气的男人结婚,一年后有了两个双胞胎宝宝,然后,她就离婚了。    离婚后得了老公一半身家,定居在加拿大魁北克省。    作为闺蜜,我都觉得她是个骗婚的。    当然,那两个小侄子非常希望见到我,每次我一去,俩混血小孩儿就跑出来扑我身上,眨着大大的眼睛冲我卖萌,“干妈,干妈!礼物礼物。”    对,这两小崽子每次都望着我的腰包,感觉就像是上辈子我欠了债的债主一样。    我和靳苏说了我即将要去世的消息,  她表示不能接受,说我这种人怎么可以死在她的前面,应该死在她后边儿的,不然她俩儿子就少了一个有钱干妈了。    重点在――有钱。    闺蜜嘛,我习惯了她这样关心人的方式。    我在魁北克呆了五天,然后就开始了我的环球旅游。    五十岁生日时,我死在了国内老家。    死后全部身家捐给了国家,我心想,好歹能为我的下一世积点德,让我不至于走畜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