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叶朵的无形压力在前,沈时初倒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只得抓过陈西宁,两人在屋内讨论了半天,陈西宁平时见手下那些小兵讨论的多,有些主意,给沈时初出谋划策的同时,也给自己想了一点,准备给沈时宁买点什么,沈时宁天天行军打战的女孩子家用的胭脂水粉,她肯定不需要,昨天沈时初那淘到一把勃朗宁,很是小巧,带在身上防身那是极好的,之前沈时初送过一把给苏雨墨了,想来这把也没什么大用处,不如讨了来,岂不是物尽其用。 清清嗓子,陈西宁慢吞吞的开口到:“少帅,我这想到送什么了,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说说看,我考虑一下” “您呀,把昨天那把勃朗宁送我” “你小子现在够可以呀,这刚到手的东西就被惦记上了,说吧...是要送给我大姐的吧” “那可不”陈西宁有些害羞的挠挠头 沈时初爽朗的大笑:“看样子过不了多久,沈时宁就能嫁出去了呀!我这该改口叫你姐夫了呀!” 陈西宁不好意思接话,被沈时初调侃的有些脸红,沈时初见状一拍板答应送给他了,前提是不准欺负他姐,话是这么说,沈时宁谁敢欺负呀,她不欺负别人都算好的了,不过说还是要说的,沈家的人,总不能叫人小瞧喽。 沈时初礼物选的用心,他跟苏呈之、叶朵他们说好了,下周三晚提前给苏雨墨庆生,苏家办的生日宴已经成了营救许维青计划的主场了,目的是打算吸引住田千之助跟调查委员会,保密局还有警察局那帮人,邀请他们都来参加宴会,好放松对许维青的布防,这样救人的动静也更小一点。 陈西宁从沈时初手里要到了勃朗宁这两天给枪擦了又擦,请师傅镶了一颗红宝石,沈时宁别的珠宝不喜欢,独独喜欢红宝石,按她的话说,红的透亮,透过它隐约是看到了战场的鲜血以及单纯保家卫国的心,没有一丝杂质。 沈时初在百斐达钟表行选了一块镶火油钻的手表,打算把苏雨墨手上现在那块换下来,这样也好天天看到。 警察局许维青被魏局长拉出来亲自审问,坐在魏局长对面的办公椅上,手脚带着镣铐,神色淡然,被魏局长盯着也没有一丝慌乱,魏局长透出一种自认为亲切的微笑,让人给许维青到了杯茶,配桌子上的牛肉烧饼,许维青也不客气,一口全给灌了进去,用袖子摸了摸嘴边滴落的水滴,咬了一口烧饼,神情不变,倒是一点也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魏局长等许维青吃完了开始问到:“许先生,魏某敬重您是个读书人,有文采在南升大学也是有贡献的人,我相信你只是一时误入歧途,只要你能将潜伏名单都交出来,政府不会追究,你还能会南升大学继续做的教书匠。你看怎么样?或者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嘛,我会向上级申请,尽量满足你的。” “谢谢魏局长的好意,维青做事情只讲是否对群众有利,是否能保障国家利益,现在有人威胁到我中华民族,政府却不作为,那只有人民揭竿而起,凭自己的力量团结起来,维青只求所做之事不愧对祖国,不愧对为革命献出生命之人。别无他求,恐怕魏局长的要求,维青不能满足。” “你...真是个读书读死了的人,眼下什么局势你看不清嘛,跟政府作对能有活路嘛!来人,给他带下去。” 魏局长有些犹豫不觉,他还是有良知的,其实他本人对政府的有些做法也是及其不赞成的,无奈时局所迫,丢了官职岂不一家老小都跟着遭殃,咬咬牙,便也过去了,只是对这个许维青,他是真不忍心下手,再等等吧,实在拖不过去,再说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沈时初收到消息见魏局长没对许维青严刑拷打,很是意外,不过魏局长态度让沈时初放心了,营救前魏局长不让人审问许维青这样救出来更方便送出去,身体不受伤害,也比较容易恢复,破绽也就相对少一些。 苏呈之跟叶朵带着苏雨墨到了金门饭店,大堂经理上前迎了出来,苏呈之将车钥匙交给门童,随着大堂经理的指引,迈着大步走了进去,领着几位入座订好的包间,经理送了一些小吃,让他们先解解馋,打发打发时间。 沈时初比陈西宁先进的包间,刚坐定,苏雨墨招呼着服务生上菜 “小墨你这么饿呢,中午在公司呈之兄没给你吃饱?” “是你来的太晚了,中午我跟大哥和叶朵吃的清源斋,东西精致,味道好,就是分量有点少,这不吃的我下午不到下班时间就饿了,你还来的这么晚,要不是经理送了点开胃小吃,怕是在你没来的时候我们就要先吃了。” “哈哈哈,那是我错了,小的给您赔个不是,晚上您想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 “那是自然,要把你这个月的军饷吃空喽” “吃光了下个月就要靠苏大小姐养活了,呵呵” 沈时初将订做的手表送给苏雨墨,将她手上之前的换下,看着换下的旧手表,这个手表还是刚到俄国时买的呢,价格不贵,是她第一个月打工挣来的,不值什么钱,时间久了习惯了,也懒得换了,换个新的倒也是很高兴。见跟沈时初一起是对情侣表更是越看越喜欢。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过完庆生宴,吃完饭沈时初说要跟苏雨墨散步走回苏家,让陈西宁给沈时宁送回去,沈时宁推脱自己能回去,被沈时初一把推上车,关上车门,让陈西宁赶紧开车,待陈西宁他们走了,苏雨墨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时初,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胸口,好奇的问到:“你这是唱的哪出呀?” “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来” “诶,原来陈副官喜欢大姐,本来我还想把他介绍给文沁姐呢!” 被点名的文沁连忙摆手摇头:“大小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啊,我的事不牢你操心” “诶...怎么,陈副官看着挺好的呀!” “再好那也不是我的菜,你还是让你们家沈少帅自己留着吧。” “自己留着就自己留着嘛,不过话说这俩人能成嘛?” 沈时初耸耸肩:“谁知道呢,看造化吧!” 看着这两人苏雨墨倒是想起了在俄国与沈时初相处的一个片段,那天学校组织了一场田径比赛,沈时初在长跑项目得了第一名,合影留念时苏雨墨坐在索娅老师的旁边,第二天有同学提前去领了洗好的照片,本来苏雨墨是不想要的,却在无意间看到照片上的沈时初不知为何就蹲在她的后面,苏雨墨飞奔着跑到索娅的办公室要了一张合照,看着合照上的沈时初,傻傻的笑了,此后一有时间苏雨墨都要将照片拿出来看,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他就那么巧合的站在她的身后离她那么的近,但她却没有发现。注定要在一起的人即使相隔多远,也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巧合而相遇。 沈时初敲敲苏雨墨的脑门:“傻笑什么呢?叫你半天了” 苏雨墨抬手摸摸刚才被敲的地方:“不告诉你,走吧,我们回家” 火车站,一个身穿咖啡色格子西服套装,脚上一双黑色皮鞋擦的很亮,头油将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四处看了一下,招了辆黄包车走了。 驻军所的沈时初,听过陈西宁的报告急忙下楼,赶到大门口,接过对方的行李箱,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来人正是刚刚火车站门口的男子,沈时初的发小李炎。 “你小子来也不打声招呼,我派人去接你呀!” “别别,我哪敢打电话给你呀,要是提前给你打电话,怕是我刚一回国就要被我妈逮回奉城,哪还能来找你呀!” “你说你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干妈可不得想你嘛” 换了个姿势,李炎身体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端着手里的茶杯:“我就知道你们俩是一国的,你说咱俩会不会是报错了,其实你才是我妈亲儿子。沈伯母多好呀温柔又亲切,不像我妈就知道凶我,还喜欢拧我耳朵,你说我都多大了,还拧。” “去你的,干妈听见你这么说该伤心了,晚上呀,带你去吃黄鱼面,小笼包”说着走到门边,将陈西宁喊了进来 “你呀,把他行李拿到我隔壁房间去,收拾一下” “是”陈西宁拎着行李箱走了出去,转身将办公室的门带上才又拎着行李下了楼,找了两个士兵一起,去了东角的小楼,平时沈时初和佣人孙妈跟白叔住在东角,现在陈西宁按照沈时初的吩咐,收拾出隔壁房间给李炎,又告诉孙妈晚上不用做饭了,少帅不在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