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情都像是动画故事之中所写的那样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开始发展。但是一切都会如此顺利地进行下去吗?
等不太明白。
如果真的可能有的话,他无比期待这种未来的到来。
对了,那个叫敷屋青江的男人明明之前不曾听妈妈说起过可是却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对方的生活里。他是在追求妈妈吗?
等不是很确定。
慢慢走下去看吧。总之,只要他没存什么坏心思就好了。女性会吸引男性,男性会吸引女性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如果对方是个好人的话就没有关系,如果他是一个坏人等会在坏事开始之前结束对方。不过就算他不做什么那由多也会出手的。
自从那一天从对方口中听见了那由多亲口说出的真名之后,等就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异能力有咒术,有诅咒,那么恶魔的存在倒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存在。只是恶魔这一种族以那由多作为样本的话是否有些过于强大了呢?那由多只身一人战胜了所有的“敌人”用精神类的攻击操控了所有的五条家人。她还修改了包括妈妈在内的大家的记忆以达到使一切变得合理的目的。
太强大了等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人。也许国外也有这么厉害的强者,只是他的眼界如今一直局限在国内从未对国外其余的强者有过多的了解。外国还有一个能够将时间倒流十五分钟的异能力者。他突然想到了这个。
在那由多“战胜”“支配”了五条家的人之后,等已经没有在港口黑手党“打工”的义务了。他被要求重新去森阳上学而那由多与悟则是进行私人教学。因为等是被咒术师所瞧不起的异能力者而后者则是天赋卓越的天生的咒术师。
由于缺席了两个月,他不得不利用课外的时间去补足之前缺少的内容。白日的课程直到傍晚才会结束所以他不得不报了一个夜间课堂。
开办学堂的地点离新雪谷庄不远徒步走二十分钟就可以到。一路上相当的太平虽然也有传闻女学生晚上在这里预见到有变态嗜好的大叔已经因为犯罪被抓起来了,不过等并不害怕。如果有,他则希望对方赶紧来那么他就能顺便把对方扭送到公安局去。
不过变态大叔没有遇到,倒是遇见了一个等并不是很想见的人。
背着一个斜挎包、头发柔软得像是花瓣的男学生太宰治,另一个世界之中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哼着小调从等身旁走过。等本想当做没有看见,就直接这么与对方擦身而过的。但是,就在两个人即将分开的那个瞬间,太宰拉住了他的手。
“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回来上学了。”
太宰治也在森阳中学上学,但是他读书并没有读出个什么名堂来,明天早出晚归,经常因为请病假而干脆不来上学了。但是太宰就算不在学校里学习,考试的时候也能考出很棒的成绩,再加上他非常能惹老师哈哈大笑,所以老师们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每个月的考勤数到了就不再为难他。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一种格外特殊的待遇。
等知道,对方估计再过不久就不会来上学了。港口那边的黑帮摩擦越来越多了,再过一两年,就应该会发生谋反事件了。在他的世界里,森鸥外抢占了港口首领的位子,而太宰则是在那一年之前去到对方身边去学习黑暗之中的“为人之道”的。
“嗯是的。”等犹豫地回复着,他其实不愿意与对方有过多交集。和太宰治待在一起的时间越多他便越害怕,他真的很害怕自己那些古怪的行为被太宰所发觉,然后又从蛛丝马迹中得出恐怖的结论来。
有人把太宰治类比为“神仙”,等也是这么想的。
太宰治虚虚地拍了拍手掌,“这是很好的事情啊,不过我很苦恼如何调节人际关系的呢。来着。”对方的语气轻飘飘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羽毛落在毛绒垫上。
“是么嗯,是有一点。”等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已经无法在这里停留下来了,他真想立马离开这个地方。
太宰停下了说话,只是表情依然微妙。
“我听说,夜里有流浪汉出没,你要小心哦。”
说罢,太宰终于离开了。
当太宰治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等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他的骨头早就变成硬邦邦的一块了,差点身体就要无法动弹。
好不容易揉松了那些可怜的骨头之后,等按照原来的路线继续往家里走。
但是在回到家之前,在路口的大型垃圾箱边上,等看见一个人躺在那里。对方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等看不太清楚对方的样子,如果真的是状况不太好的流浪汉的话,他就要打报警电话了。
等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朝那边晃了晃。可是当光线落在那个“流浪汉”脸上的时候,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睛,而瞳孔直接紧缩成为了竖瞳。
那个瘫软在垃圾袋上的男人像弹簧一样蹦起,一只手铁爪似地直接朝等冲来。
那个动作是要抓住他的脖子。等判断道。
他当场伸手,对方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胳膊赢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臂上,等觉得自己的躯干一阵发麻。
那个猛然睁开眼睛的男人,瞳孔里闪烁着野兽的光辉。
藏匿在等袖子下的手臂暴涨成为虎臂的样子,青筋根根突起,他甚至觉得他的躯壳已经不受自己所控制。
电光火石之间,那个男人在光线下露出了足以用惊悚来形容的面貌。
并不是说他长得很丑的意思,而是,那张脸,等也无比熟悉。
在过去,他的首领曾经为了一个敌对组织里的男人“心醉神迷”。那个男人的名字便叫“织田作之助”,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名成员。
人们都说,武侦的成员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首领会喜欢上那样的人,并非是没有理由的。
然而在这里,关系又是如何呢?
等蓦地想起刚才与太宰擦肩而过之时,对方让他小心“流浪汉”。难道说,他已经预料到眼前这个“流浪汉”的出现吗?
虎的眼睛在夜里看见对方腹部渗出的血迹,看样子,伤口应该是深深地进入了血肉之中。
一道火苗似的刺激穿越了虎的大脑,对方因为流血过多两眼一翻直接跌回原地,重重的打击声让等觉得,鼓鼓囊囊的垃圾袋很可能都被它挤爆了。
等十分尴尬地看着那个一脸狼狈的、已然昏迷的男人。
要打急救电话吗?可是他不知道眼前这名男子如今的身份,再加上太宰先前说的话令他捉摸不透
在等犹豫之间,妈妈回来了。
五条悟看着那由多。对方正一脸倦怠地在嗦拉面。她眯着眼睛,看起来下一秒整个脑袋就会掉进汤碗里面。悟一边吃一边看着对方,在那由多即将一脑袋翻进面汤里面的时候,他拎住了“妹妹”“姐姐”的后领。
“啊!狗狗!”那由多晃神一下后撅着嘴说道。她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年轻男性敷屋青江,然后发出不满的砸吧声。
悟觉得那个男人脸上的笑似乎有些要挂不住了。
好无聊。想回家。
“我去上厕所。”那由多离开了桌子。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额外点的可乐都单独喝完了,但是那由多依然没有回来。
“怎么了?”美知子张望了两圈,对方还没回来,所以决定出去看看。
“也许在外面玩。我去吧。”敷屋十分主动地说。
“唉唉不好意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