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瑾的话,沈庆也当即慌乱了几分。
那个叫碧桃的青楼女子,他自然是认得的。
前些日子沈庆和京中的少爷们去杨柳楼听曲子,恰好是碧桃服侍的,沈庆有几分喝醉了,非要拉着碧桃骚扰。
可这碧桃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歌伶,早就有了如意郎君,又加上性子烈,死活不肯从了沈庆。
碧桃那相好的是个书生,与碧桃是同乡,后来乡里闹了大水,把房子都淹了,二人也就走散了。
后来碧桃也没了亲戚,便来了京城当歌姬,恰好遇到书生进京赶考,二人便好上了。
那书生是个胆小的,知道沈庆骚扰自己的相好,也不敢多说,沈庆当着那书生的面就要强占了碧桃。
碧桃自然是死也不肯从,便大闹了一场,引得京中人人都听说了,说沈庆借着沈绍的势力作威作福,因此沈绍还罚了沈庆半个月的禁闭。
可这碧桃被折辱之死之事,沈庆当真是不知情的,更不必说荷包了,他可是见都没见过。
温瑾却不给沈庆解释的机会,给身后的侍卫递了个眼色,就要将沈庆带走。
沈庆毕竟是沈绍唯一的嫡子,见温瑾就要这么将人带走,沈绍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且慢!不知温少卿有何证据,此事与犬子有关,庆儿刚才都说了,根本就不认得这香囊,怎么,一个青楼女子的死都要怪在相府少爷的头上不成。”
温瑾冷笑了两声,淡定的将目光转向沈绍,正色开口。
“没有证据,本官自然是不敢随意抓人的,只是这香囊,可不是沈少爷说不认得就不认得的。”
说完,温瑾又将香囊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才慢慢开口。
“诸位大人们都应该是认得的,这香囊的材质,可是南昭送来的冰丝锦,整个东辰就只有两匹,皇上都赐给了沈家。”
温瑾又轻笑了两声,带着几分威胁的眼神看向沈绍。
“相爷可别告诉我,你把皇上的御赐之物丢了,本官也不是傻子”
见温瑾对自己如此无礼,沈绍当下便怒火攻心,甩了甩袍子,伸出手直指温瑾。
“温瑾!我的事,什么时候容你胡说八道了,我沈绍向来敬重皇上,怎会将御赐之物随意丢弃。”
见沈绍发怒,温瑾却不以为意,淡淡的勾了勾鼻子,随意的出声。
“既然相爷没丢,那这香囊就只能出自相府了,诸位大人们也是知道的,这沈少爷前些日子正好与碧桃姑娘闹了些不愉快,若是碧桃姑娘出了什么事,怀疑到沈少爷头上的,也是情理之中的。”
听了温瑾的话,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了几分思量。
沈庆向来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京中横行,目中无人惯了,如今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做出此等行径,倒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此事,暮雪突然冲到温瑾面前,弯下身子,给温瑾磕了个头。
“大人,请大人为碧桃作主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