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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罪魁祸首

韩曦熙是谈书墨出来买单跟在他后面出来的,却见他签了卡后,抬头一看,就掏出手机来站到一边打电话。

韩曦熙不便跟过去,努力想听清楚这人在说什么,最后他走近了,她听到他说:“过马路小心点”

韩曦熙心里被搅得五味参杂,她和谈书墨在英国读书时就认得了,更早的时是听长辈们提起,谈家的两个孩子都异常的聪明,长得也是灵气极了。她是领教过他的傲气的,却不曾想过有一日这样的人也会轻声细语,关怀备至地对一个女人。

韩曦熙站在谈书墨身边,不着痕迹的打量,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猜疑嫉妒一旦写在脸上只有自取其辱的份,但看着那人一手支在吧台上,一手差在兜里,人还是冷冷淡淡,晶亮的眸子却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冗繁的交通,川流的人群,她的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

过来的路上,韩曦熙说自己车子没开出来,楚菲菲就说:“正好,我们就在附近,来接你。”

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楚菲菲口中的我们自然是说有谈书墨的,平时忙的热火朝天的工作,突然就没了劲头,拿出化妆镜偷偷补点妆,中途还去了洗手间好几次,一到下班拎了包包就往电梯里挤,老远看到那人的530,撩了下头发,小步走过去。

果然上了车,得意得听到楚菲菲吹了声口哨,上去就给了他肩一巴掌,这公子想来都不吝啬他的赞美的,谈书墨却是在后视镜里点了下头,继续开车,大家好久没见了,加上楚菲菲的嘴皮功夫,自然是不会冷场,过会,楚菲菲说:“兄弟,什么味儿啊?你车里什么时候那么香了?定是香水,交代啊,昨夜到哪荒郊野外的好混了?”韩曦熙知道又是楚菲菲嘴贱,好笑的看他耍宝,反正最后都会被谈书墨冷冷地说回去,楚菲菲就坐前面翻,终于,打开车座的前盖,拿出包餐巾纸来,也不知是什么牌子的还真的很香,一拿出来就知道是车里的味道的罪魁祸首,楚菲菲说:“我说吧,果然有女人,咱不急,等下吃饭慢慢说。”

谈书墨正在开车,侧头一瞥,果然是赵水光的纸巾,估是哪天用了拉下的,这孩子虽然爱在她车上,办公室吃东西,看书,看漫画,但很有分寸,绝对不会乱丢东西,带他添乱。

韩曦熙本是靠在后边的,坐起身子来,看了那包纸巾一眼,颜色有点素,俏皮的图案,纸巾上还有暗花纹,断然不是谈书墨的,再说这车上的抽纸盒就在后座上,她手旁边,她不由皱起眉。

韩曦熙现在想来,原来真的是很有可能,她赶紧打起精神,看看进来的是个什么人物。

不一会,谈书墨就直了身子,大步往门口走去,韩曦熙站那等着,看他低头说话,过会,远远看他拉了个人走进来,近了,那人微矮的身子,从谈书墨修长的身体边探出来,看到她,睁大了眼睛,似乎尴尬,飞快地低了下头,一会又想到什么,抬头对她腼腆一笑。

韩曦熙记忆也是快得抓不住,意识里,觉得这女孩长得很是眼熟。

赵水光心里可是埋怨死了,以为过来和谈书墨打个招呼就可以走了,他却说:“快散了,坐下,等会送你回去。”不由分说地拉了她的手,好好的周五,她却是要应酬,可怜啊,可怜。

谈书墨也没和韩曦熙介绍,直接牵了赵水光的手上楼,拉开和室拉门,一屋子人坐那,赵水光头皮都发麻,觉得是有点熟悉,却又不大认识,靠门坐的那个人是极熟的,端了青瓷杯喝酒,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得看着她,她硬了头皮喊:“楚大哥好。”

楚菲菲笑起来,“磕”地放了杯子,说:“小光妹妹,来来,坐”

赵水光只得脱了鞋坐过去,谈书墨随后落座,韩曦熙也跟进来,不动声色地坐回座位,谈书墨指指楚菲菲说:“这你认得,那是孙羡”赵水光望过去,果然是上次一起打牌的儒雅男子,喊了声:“孙大哥”,孙羡点头一笑,谈书墨又指指左边:“这是林韩”赵水光其实都记不住,也只好点头微笑说:“林大哥”。

被谈书墨拍了下她脑袋,状似轻抚,却贴进她,轻声说:“笨蛋,不用喊人的。”赵水光觉得那么多双眼睛下,他的热气就在耳垂边,顿时就烧红了耳朵。

楚菲菲离得近,却是听到了,“噗”地下,差点把酒喷出来。

谈书墨好气又好笑,不似上次打麻将,这次因为一来是确定了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才耐心得帮她一一介绍,二来,也是不愿看她那么局促,摆明了告诉大家她是他谈书墨的女朋友。没想到这孩子,像他在介绍长辈似的,还规规矩矩喊人,他谈书墨的女朋友需要在乎这!

谈书墨知她嗜甜,拿了点日式点心放她面前,赵水光低头吃她的,反正他们说的她也不清楚,在这群人精面前,她是斗不过的,说什么做什么,定时被那么多人看得透透的,耍嘴皮得不偿失,少言少错。

在坐的不是当年一起出国的,就是从小玩大了,天南地北地工作,有空了,总要聚一聚,大家知道谈书墨的脾气,他都那么介绍了,自是不敢去惹。

酒兴起来了,大家说:“今个谁带烟了?”孙羡拿出个小提琴盒样的盒子出来,赵水光奇怪,不是要烟吗,这才来了精神,伸长头看着,孙羡从盒里取出个一米左右的玻璃罐子来,通体玲珑剔透,下身壶状,上身却是管型,带着软管,有人加了烟草进去,管里的水就“咕咕”冒起泡来,顿时一阵水果香就溢满整间屋子,谈书墨扶了她,靠近说:“这叫水烟,欧洲流行这。”孙羡说:“来来,试试,阿墨去年去英国新带回来的料。”就在管子上加了滤嘴,赵水光新奇极了,那东西像小时候测肺活量的吹嘴一样!

谈书墨接了过来,精致的侧脸移近,薄唇靠近滤嘴,眼神半眯,妖冶欲滴,透过敞开的衬衣领口,看到突起的喉结移动,吐气,一颗烟圈冒出来,性感至极,带着周身水果香甜,惹人迷醉。

楚菲菲说:“小光妹妹。试试”赵水光坚决不肯,开玩笑,这东西虽然好闻,可也是烟啊,呛死了,楚菲菲劝她:“没事,你都满18了,没关系。”有的人才知道她居然还十几来岁,奇怪极了,女人们窃窃私语,就是不明白谈书墨怎么想的。谈书墨哄她说:“没事,试试吧,不含尼古丁的”,孙羡笑说:“就听你谈老师的没错,这东西还是当年他跑法国找出来的,法国上流社会的人都怕死!”众人就笑起来,心下却更加惊愕,这女孩居然是谈书墨学生。

赵水光才凑近了,谈书墨端着滤嘴,她吸了口气,果真不得要领,硬是被呛得鼻子都冲了,但真是清爽的味道,没有烟气。谈书墨拍了她背,递了水给她,。赵水光看着楚菲菲换下滤嘴,才知道这东西是可以换下来的,怨恨的看了眼谈书墨,居然当场陷害她和他用一个滤嘴,却看那人笑的眼都亮了。两人关系不言而喻。

韩曦熙在知道赵水光年龄的时候就电光石火地想起来她是谁了,心下那个闹腾,酸气直冒,要知道,她向来都以为赵水光和自己不是以个等级的,如果谈书墨带来的是个样貌气质过人的女人也罢了,可朝思暮想的人却被一个小丫头抢去她能服气吗?

她不知道的是,女人们往往对着心上人的女友时,嘴上都是客气的,心里却认为那人不如她,评论得比陌生人还要苛刻,就算对方是再好的女人都要理直气壮地找出个不是,然后问自己:怎么好男人总在别人身边?

其实两个永远不可能亲近的女人,要如何判断对方好与不好,无论怎么想都过于片面。

我的好,你不懂,她的好,我不明了。种种做法只是让自己好受一点,因为我还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