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龙文章迟疑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参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廖铭禹也不废话,丢过去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呃…咱这么杀俘会不会出问题啊,毕竟数量这么大,万一要是被上头查到,那您…”
龙文章的意思很明显,国府军队其实很少能俘虏日本兵,特别像这回如此大的数量,要是传回去绝对能引起轩然大波。
但这批战俘都被廖铭禹杀了个痛快,万一上头责怪下来怕是难以脱身,毕竟和以往几个几十个的数量不一样,那可是整整两千多人呐,如果别有用心的人从中捣鬼,搞不好这个参谋长也保不住。
“怕什么,那个断手的田中新一不就是准备给重庆送过去的吗?一个日本陆军中将的分量不比那两千俘虏大?”
廖铭禹翻了翻白眼,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又不是死心眼,怎么会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
再说了,现在全国上下哪支部队有三师能打?这可是金字招牌,谁敢动他们?元首也要指望自己带着这帮人继续去打仗。
“我这不也是担心本该属于您的功劳又被那帮灰孙子给抹掉了吗。”龙文章悻悻说道,参座虽然后台不小但同样对头也多。
“这就伐要操心啦,古话讲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顺其自然便好。”廖铭禹无所谓地说着。
等忙完手里这些事,下一步就要去缅甸了,到那个时候可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咯,鬼子打完之前谁还管得着他?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补给线和兵员补充,但那狗系统不是说过吗,有了根据地过后系统将会迎来质的飞跃,按着那位的德行应该不会让自己饿着。
只要手底下兄弟们齐心,在缅甸那边不愁没有出路,不过说道这个问题,倒也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看着旁边有些心神不宁的龙文章,廖铭禹逐渐陷入了沉思,虽说自己不在乎官场与仕途的得失,但这帮兄弟不一定不在乎啊,他们能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吗?
按龙文章这家伙的性格来讲,他对于升官发财这方面倒没什么追求,要不然在原时空也不至于屡次拒绝虞啸卿的橄榄枝,最后还把自己逼上绝路。
除了他,从川军团走过来的老兄中大多都不是心思缜密之辈,至于孟烦了、阿译、陈继泽、邢福全、洪木那几个年轻小子,如今也算身居高位,二十来岁的团级干部在军队中可不常见,还要啥自行车?至少现在自己还能把控住他们。
想到这里廖铭禹苦笑着摇摇头,怎么还怀疑起自己的兄弟了呢?没人能经得起别人的挑剔,但不妨让自己做得好一点。
廖铭禹自问对这帮兄弟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要说他这支部队的绝对控制权,还真不是盖的,那完全就是说一不二,卫立煌来了都不好使。
……
“都三天了,五十三军怎么还在白家湾?耗子都知道挪窝他周福成就是不动?”
“第二军还自称精锐呢,打个仗像娘们似的畏畏缩缩,致电宋希濂抓紧高黎贡山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