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真相，似乎总是特别残忍，听到这些事，苏凉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笼罩着她，尤其是在看到桂嫂枯败的脸时，这种似是悲怆的心情更是到了极致，让她觉得透不过气。

都说往事已矣。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她轻声说道。

桂嫂回头望她一眼，褪去了冷漠的眸子此刻看来似乎有了几分暖意，然更多的还是复杂，突然对她说道：“少夫人，我并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对你做的事，只想请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苏凉原来也并不打算再追究过去的事，听到她主动提及，有见她神色肃然，心知她想说的话定然十分重要，也跟着屏息凝神，紧张起来，看着她道：“你说。”

桂嫂点了点头，疏朗的月色下，她苍老的眉心紧皱，似是有化不开的心事，这个几乎把自己大半的人生都奉献顾家的女人此刻在生命的尽头，除了深深的愧疚之外，还有一件特别不放心的事。

那就是顾斯年。

一个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动了欲念。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苏定邦是这样，顾铭也是这样，现在又轮到了顾斯年，有那么惨烈的教训在前面，她是真的怕了。

所以，拉了苏凉的手，“少夫人，我看得出来，少爷他是真的很爱你，也不能没有你，所以，老奴斗胆向少夫人讨句话，能不能请你永远不要离开少爷，一直一直陪着他，少爷他这些年来实在是太孤独了。”

回国的飞机上，苏凉一直就在想桂嫂说的那些话，忍不住长时间盯着顾斯年，现在的他并不像两人最终认识时那样的冷漠不可一世，或者说，他把自己最温柔的一面都留给了她，她并非没有心，只是在遭到那样的背叛之后，一度选择了封闭自己的真心。

现在

看着顾斯年安静的睡颜，她忍不住就直接凑了过去，像是受到蛊惑一般，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正想抽身缩回来，腰身就已经多了一条手臂，顾斯年仍是闭着眼睛，嘴角却慢慢勾出带笑的弧度，“没亲够怎么办？”

苏凉臊的厉害，一只手推着他的胸口想要挣脱出来，顾斯年使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苏凉扭着身体倒在他身上，正遂了他的意，拨过苏凉的脸，对着粉润的唇瓣狠狠的亲了下去。

空姐掀开帘子出来，一眼就看到两人正在接吻，脸上一热，飞快的又躲了回去，想了想，还顺手把帘子拉起来，自己躲了进去，整个头等舱就这么两个客人，万一要是真的做点什么事，她还是识相一点好。

事情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发展，顾斯年缠着苏凉亲了会，很快就松开了她，一只手绕过她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突然这是怎么了？”

苏凉在他掌心蹭了蹭，“没事，就突然想要对你好一点。”

“嗯？”

顾斯年扶起她，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又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苏凉慢慢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其实都挺可怜的，所以想要对你好一点，好让你对我也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