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吩咐,很快幽州城的边防营将戎狄贼军砸了个头破血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幽州城。
这是苏榛榛和魏安阳两人最想看到的画面,毕竟在这场战役中,两军的士气孰高孰低恰恰影响着两军交战的输赢。
顾岭树望向苏榛榛,眉头紧蹙出了几道明显的褶子。他并不觉得现在这个喜讯是顶好的消息,过大的好消息对于行军打仗来说就是坏消息。
便在此时,他打破了周围人的喜悦,说了句与此等欢笑场景截然不同的言语:“现在还没有结束,只是戎狄暂时不能用木桩撞门攻城而已。但他们依然大军列于城下,我们的危机仍未解除。”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没人爱听。
苏榛榛明白顾岭树的顾忌,过分的自信在战场上容易出现纰漏。只是这种忧心的句子换种说辞表达的效果会更好些,她淡然的朝着顾岭树笑笑。
随即进入了紧张的状态,她说:“顾少监说的对,此刻的我们仍不能够轻敌。在边防营的后援没有到来之前,先守不攻。”
魏安阳赞许的点了点头,用坚定不移的眼神目视了眼行伍长。行伍长立刻站直身体,听命吩咐下去继续保持警惕。
战火稍停,城下的戎狄兵卒似乎累了,竟然原地驻扎歇下了。
兵不厌诈,是苏榛榛此时脑海中最为深刻的想法。她登上城墙,俯视着敌军。
戎狄敌军分两翼列于城下,一翼靠着西域那一侧,另一翼靠着戎狄自己那一侧。中间不知为何,一定要硬生生的留出一条路来。
是有外援?
还是有所顾忌?
还是迎接幽州兵卒出城的路?
苏榛榛不愿接着想象了,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敌不犯我,我不犯人。
然而一道冷箭,握在戎狄某位高官将领的手中。箭已上弦,牙弓正弯。
嗖!
啪嗒!一道刀光剑影闪过,那支冷箭被生生看成了两半。魏安阳收刀,弯腰捡起来那两半冷箭。轻轻的吹了吹箭尖的那一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撇向戎狄的那位将领。
箭中了!
那名戎狄的高官将领,被那一支他自己射向高城上的冷箭刺伤了。
苏榛榛惊讶的看着身旁的魏安阳,与那缓缓从马上跌落至地的高官将领。她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但终究那戎狄将领是身败名裂了。
经此一事,戎狄士气大跌。
几个围绕着那名将领的小兵卒,观之大惊失色。几人从马上跳下,围着那名躺在地上已经没了知觉的将领。
苏榛榛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之后那种滑稽的舞姿,觉得无法理解。
戎狄人逝世,身边的亲人朋友是跳舞送天。
大唐人逝世,身边的亲人朋友是哭着送别。
两种截然不同,也意味着她根本无法理解戎狄人的思想。
但那此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魏安阳一箭射死那名戎跌高官将领时,或者在那之前,戎狄的高官将领朝着她射向一箭时,这场战役便不会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