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日偶然听到婆母与柳贵妃身边宫人谈话,称已和南楚三皇子有盟,要借刺客之事嫁祸于太子。
届时,趁陛下昏迷之际。贵妃要杨阁老带头,废了太子,甚至杀害。
秦宜欢与周氏惊骇,陛下昏迷之事,秦宜欢早就从父亲哪里听说了。
到没想到杨家竟敢谋害太子!
虽杨阁老与国舅刘贺堂向来政见不合,但何至于谋害太子?
周氏也吓出一身冷汗,若杨家当真早就与宣王勾结,若是秦宜兰没有偶然发现。
那杨家就是通敌叛国,谋害太子的灭门之罪!
“母亲,请您将写封信交与父亲,另外女儿在杨府还藏了东西,必须取回来。”秦宜兰凝重道。
周氏接过装好的信封,“是何物?我派人去取。”
秦宜兰思考片刻,点了点头,“那日婆母与那宫人见面时,那宫人的耳坠子落了一只。”
秦宜兰左右看看,才道:“我将之藏在了首饰匣子。”
周氏点点头,“好,你安心养着,我派人去取。”
秦宜兰刚醒过来,身子还十分虚弱,秦宜欢扶着秦宜兰躺回床上。
不一会儿,秦宜兰又一次沉沉睡去。
秦宜兰醒来的消息传道秦老夫人院子里,秦老夫人连日来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祁嬷嬷搀扶着秦老夫人,听说秦宜兰又睡下了,本想去看看孙女的秦老夫人只好作罢。
“阿祁,我说我的孙女怎么这么命苦啊!先是嘉儿婚事不顺,又是欢姐儿被退了婚。
原以为至少兰姐嫁了个好人家,又有了身子,万事都是好的。
可却出了这种事儿,霜姐儿为了那姓裴的小子,如今也不知是好是坏。
放哥儿如今也身陷囫囵,我虽不喜他姨娘出生,但他好歹也是我秦家血脉,怎的就出了这等事?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般惩罚我的孙子孙女!”
秦老夫人捶胸,面色痛苦。
祁嬷嬷红了眼,今年这个年啊,最是不太平,仿佛所有坏事都发生了。
看着秦老夫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看着秦家灾难不断。
“老夫人,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秦老夫人摇头叹气,“一切皆有缘法,我不强求,若是当年的事有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吧。我的孩子们是无辜的。”
祁嬷嬷脸色一白,“老夫人,当年的事不是您的错,也不是您能够阻止的,无需自责啊!”
秦老夫人望着院子里的桃树,眼神悲凉沧桑,“阿祁,我想进宫一趟,再去见见太皇太后。”
秦老夫人不知为何,总是心头不安,也许是连日来发生太多事,又或许是年前太皇太后情况不是很好。
所以近些日子,秦老夫人总是梦到年少时的许多事。
“阿祁,我总觉得这次不去,怕是之后见不到她了。”秦老夫人话语中的悲凉,祁嬷嬷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