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姣最后还是妥协吃了一块糕点,不是屈服,而是真不想看到他整日都待在昭阳殿。
用完后懒懒地倚在贵妃榻上,拿起昨晚没看完的话本子读起来。
纪璟修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挥了挥手让宫人收起奏折,拿起一旁备好的乳霜,上前坐在她身旁。
拿起一块月牙状的白玉勺,剜了一些乳霜出来,细细地敷在姜文姣另一只没有拿书的纤纤玉手上,然后轻轻地给她揉着。
整个过程十分流畅,像是做过数次一般。
半夏和月娑在一旁立着,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看了一会觉得乏味,姜文姣却突然想起一事:“我听半夏说,汪丞相家的女儿很想进宫来?”
纪璟修给她擦着乳霜的手一顿,接道:“不用去管,自己是个糊涂的,他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姜文姣却来了几分趣味:“那日赏花宴她来昭阳殿,我没见她,她可心生厌恶了。这不,外头传的也难听,都传到我耳朵里来了。”
纪璟修听罢,没有接话,只是细细地给她抹完了乳霜,将东西收拾好,放在一旁。
“也是朕太过宽容了,朕看汪桂林是把他女儿宠得无法无天了,他若是不想做这个丞相,朕就让他退位让贤。”
姜文姣挪揄道:“那汪丞相的千金听说可是花容月貌,还对皇上芳心暗许,皇上也不考虑一番?皇上这快十年不选秀,外头大臣可都惦记着。”
“那群大臣拿着朕的俸禄,关心的不是国事,却挂记朕的后宫,真是闲得慌。”
姜文姣温声道:“皇上不必生气。只是皇上这么多年,后宫嫔妃寥寥,明美人也是皇上不得已才纳进来。大臣们都虎视眈眈着,想将族亲送进来,若是皇上不想后宫再进人,那得妥善解决此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