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
袁琛小心翼翼放好冷水,把她放在冷水桶里降温,可是当她的脚触碰到水时又立马缩了回去,紧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冷。”
可这迷香,除了物理降温,他也想不出来其他法子了。
“难不难受?”
程郁青摇摇头,又点点头。
“泡一泡冷水澡就不会难受了。待你不难受时,我再往里加些热水。”
她眼神迷离,但还是摇了摇头。
此时程郁青的脸已经烧得通红,全身滚烫,袁琛像是在抱着一个火炉般,弄得他也心火燥燥的。
她又怕冷,如果将她放在冷水里她肯定也会难受的,可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
“袁琛,袁琛……”
“怎么了?”
“袁琛,袁琛……”
这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倒是将他心中的火彻底点燃了。
袁琛强抑住即将喷出的火,强装冷静地应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原闭着双眼的她忽然又睁了开来,只小声说道,“其实如果是你的话,也是可以的……”
!!!
这人,真是,真是烧糊涂了!
她开始在他怀里躁动起来,伸出头来想吻他,谁知他将头仰得高高的,怎样都亲不了。
无可奈何,她只能拿他的脖子来发泄,在他的脖颈下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有时唇碰到他的喉结,惹得他心中更是燥热。
这莫名乱动的凸起部分始终让她亲不到,她气恼道,“你别乱动。”
该说这句话的是他才对……
实在忍不住了,袁琛走向对面将她扔在床上,看她横七竖八睡在床上也只胡乱盖上了被子,随后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跑了出去。
离开时都还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
他疯狂打了盆冷水过来,拿着块方巾顶在她的头上。
程郁青越来越燥热,衣领已经被她扯得变形,雪白肌肤露在他的眼前,若在往下拉一些,就能看到她那微微凸起的……
袁琛意识过来的时候,立马慌乱地用方巾放在她的胸前。
此时程郁青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感觉到胸前一丝冰凉,她下意识地将方巾丢在一边。
谁知,却丢在了床的里面。
要拿那块方巾的话手就要越过程郁青,不拿的话……
袁琛只好把被她丢在一旁的披风给她裹住,裹得像个粽子。然后趁机将方巾给拿了回来。
被披风给束缚住,程郁青一开始还挣扎了些许,后来也不再挣扎了。
折腾了半宿,程郁青脸上的红晕终是消退下去,他轻呼一口气,看着郁青平静的睡颜,轻轻整了整她面前的碎发,眼神柔和地看着她。
小姑娘。
现在还是太早了些。
他眉眼弯起,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手拂过她纤长的睫毛,微翘的鼻尖,还有那娇艳欲滴的唇。
不知小姑娘梦里梦到了什么,眉头开始紧皱起来,全身冒着冷汗,嘴里含糊地嘟囔着。
“不要。”
她表情痛苦,似是梦到了刚才的事,将被子全都给挣脱开,“不要……”
他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的心情,“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郁青也渐渐平静下来,眉角舒展开,双手紧抓住他的手,像是在抓住悬崖边唯一的石头,只要自己一松便落入万丈深渊里。
没事了……
以后都会没事的。
袁琛瞳光黯淡下来,另一只手紧攥成拳头,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显而易见。
若是自己再晚一步……或是今夜未去瞧一趟,估计郁青便落在他的手里了……
他未到场的话,他的小姑娘就真正被毁了。
怒气攻心,喉咙里的那股腥甜终是涌上口腔,嘴角微微溢出一点红,伸手去擦,落入食指骨节上。
*
一觉起来,程郁青迷迷糊糊坐在床上,脑子迟钝了会,终是想起来昨日她那般惨痛的过往。
她按了按眉间,瞥了眼趴在自己旁边的袁琛,心中才渐渐舒缓下来。
昨夜若没有袁琛,估计早就被温忻钰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垂下眸,眼角渐渐湿润了起来,昨夜之事她的确还未缓过来,到现在脑中仍回想起昨夜温忻钰强逼自己就范的情景来……
感觉到她的动静,袁琛猛地睁开眼来,却是对上她含泪的眼眸,不禁愣了愣。
他慌乱地伸出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怎么了这是?”
郁青揉了揉眼,越发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差点清白毁了,而且还头一次被人那样粗鲁对待,不难过才怪。
她边哭边骂道,“你说他是不是有病!竟然给我下迷药让我就范,他,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我明明对他那么好,明明把他当做兄长一样对待,结果他,结果他……”
如今的程郁青已是被气得话都说不上来了,已是泣不成声,而袁琛只默默为她擦着眼泪,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对上他含笑的眼睛,郁青哭声立马止住,略微有些埋怨地看着他,“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我!”
袁琛将她面前的碎发撩至耳后,瞥下眸,敛去眼中的冷沉,柔声安慰道,“我不将你救出来了吗……”
他如今自是不能同她一样义愤填膺,即使满腔怒火,也不能与郁青共情。
他只需当好安慰她的角色,一切的一切,都会由他来解决。她在温忻钰那儿受到的委屈,他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他。
的确,还好袁琛赶得及时,不然自己早就被温忻钰吃干抹净了都。
好险呐,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