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那两扇落满铁锈的门开,门外,一片漆黑,走动间,粉尘高高扬起。
“咳咳”封蜜痛苦的咳嗽着,用手指抠着喉咙,想要呕出酸水来,却只是,咳嗽带动着腹部的痛楚,让她只能用手更用力压在腹部上。
许惜月已经走到门口,闻声只微微侧过眸来,那勾起的粉色棱唇,美丽却带毒。
“我尝过的痛苦,你很快就会体会到了。”
在离开仓库之前,她与那光头吩咐,“先别动她,等药效发作,将她送到夜包厢第一间,等那些人玩过了”
她的话音突然诡异一转,冷风呼呼而入,将许惜月阴冷的声音丝丝透来,“就将她丢到临市的乞丐窝里去吧!”
“哐”门合,发出一声古老而刺耳的关闭声。
视线里,许惜月那粉色的衣角攸然远去,伴随着光头离去前的一句,“在这里好好看着!”
“是,老大!”那些手握着一根铁棍的打手们又纷纷退回,那或猥琐或探视的视线道道而来,语声更是下流。
“这妞长得真清纯,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让我们兄弟上!”
他们公然在仓库里找出一张废木桌,掏出几副扑克牌,看来是准备边打牌边等。
语落,一个爆栗子已然敲在那人的脑门上,然后是呲牙咧嘴的声音,“你是傻逼么?没听刚才那女人说这妞是个有钱人,想上也得有种啊!”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睨了后者那部位一眼。
顿时,那人一个哆嗦,想起好几年前那件快被遗忘的绑架案。
当时被绑架的是两个豪门小姐,其中一个被绑匪玷污了,后来据说,那人在被关入监狱后,被一轮男人轮奸致死,之后连命根子都没留下。而那帮绑匪中连带家人,也是得到了那个下场,并且
浑身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双腿一夹。
只是他们并不知的是,他们此刻已经一脚跨入地狱,并且会得到同等下场。
靠坐在纸箱边,封蜜颤抖着双手想捡起地上铁锈斑斑的刀片,却是努力了许久都够不上。
她身体里的力气在缓缓的流逝,甚至于眼前都是一片模糊。
扯着沾满血迹的嘴唇苦涩一笑,真是好手段,生怕她逃走,居然连这都用上了么?
额头上的汗水汇成水滴滚落了下来,她努力张着眼,只觉眼睫毛上淌下一滴汗,滴入了干涸的唇瓣上。
那涩涩的味道,让她禁不住浑身一软,再度瘫软在纸箱边。
“别费劲了,这个里有软骨的作用,它会让你力气全无,继而渐渐陷入神志昏迷,然后才会发热发烫。所以,别挣扎了,好好享受吧!”
见到封蜜那颤抖着手去捡刀片的模样,那群打手们搓着扑克牌,纷纷哄笑开。
“呵”冷笑一声,微垂着眼睫,封蜜将一缕发丝吹开,挣扎着想爬起,眼前却密密的出现很多黑点。
“嘭”她又再度栽倒在地面上,下颌重重磕在粗粝的石面上,那钻心碎骨一般的疼痛,让她的眼眸瞬间充血至绯红。
许惜月离去前那段话又飘响在耳际
“不,不”她的嘴里不断喃喃着,被石粒蹭破的手掌心里传来刀钻的苦楚,她狠狠咬住牙,身上却似有千斤重。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落到那个境地绝对,不能!
只是,力气的渐渐丧失让封蜜再度无力的栽倒在地面上,这一次,她尽是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
脑海里晃过一幕幕画面,两个少女牵手回家的路上,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匪徒捂住嘴唇打晕了过去。
那个浑身黝黑如同青蛙般怪异难看的男人,将电话打到家里,一开口要求五百万,并且让手下殴打她们,让那头听见她们的哭泣声。
废弃仓库里,那个男人奸笑着朝那个长相艳丽的少女靠近,哭泣声,求饶声,得意的笑声,回荡在上空。
继而,是撕裂的白色校裙,还有,少女撕心裂肺的痛叫。
那一刻,仓库门开,一群人涌了进来,警察的枪口对准了这些罪徒。
之后呢?
她的眼皮聋拉着,有一股灼热感从腹部涌上,她的视线里出现一片恍惚。
一张艳丽的面孔突然压至她的面前,恶毒的声音句句诅咒,“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那个人却是我?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你”
“不,不”她微弱的喘息声,跟那个声音努力辩驳,“不是我的错,不是我”
忽而,她又吃吃的笑道:“你如愿了,你终于如愿了”
城市霓虹,喧嚣不夜城才起。
夜,十一点二十分。
霍行衍的私人电话的手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