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黄色的花飞到我们身边两三米位置的时候,忽然散开,变成无数片花瓣,我鼻子也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
草,我的身体!
我发现手脚动不了了,四肢跟没了知觉一样,只有手指和脚趾微微能动,但我整个人保持着朝前奔跑的姿势石化在当场。
胖子也和我一样被定住了,可是他一晃脖子身体又恢复了自由。
“本钻风先走一步!今日总钻风不在,不然一定把总钻风叫来帮你咯,嘤嘤嘤”
说完,胖子浑身一哆嗦,然后整个人表情一变,手上的兰花指也不翘了。
“咦?这是哪儿?大宝剑?”胖子看着脚下的洗脚盆嘟囔道。
“胖子!就是这日本狗拿走了阿薇的骨灰!”我身体动不了,但嘴还好使。
胖子一回头,就看见穿木屐的日本狗,胖子爱国情怀很浓,他一看到一个日本狗手里还拿着虞薇的骨灰盒,当即暴怒要的冲去。
“老子要把你菊花的褶磨平!喝!”
那日本狗不慌不忙的弯腰捡起地上一朵黄花瓣,对着胖子一吹,胖子也和我一样被定在原地。
张卜开刚挣脱开那几个保镖,他一看那个穿浴袍的秃顶老头儿,脸色一变。
“侯侯总哎呀侯总您好!”
看着张卜开对着那个被保镖们保护的秃顶老头儿点头哈腰的样子,我骂道:“你他妈认识这帮人?”
张卜开尴尬的跑过来小声说道:“凡哥!这可是千达集团老总侯定,侯总!咱们别闹了,赶紧回去吧!”
我呵呵一笑:“你瞎么?你嫂子的骨灰就是被这帮人拿走的!”
“这”张卜开一脸为难的退到了一旁。
可是他说的话却提醒了我,侯定?那不是侯丹他爹么?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货竟然一个箭步窜出去跑路了!操他妈的!“啪!啪!啪!”
侯定拍着手从保镖堆里走出来,他看了我和胖子一眼,对着那日本狗恭维道:“梅川大师果然厉害,不愧是日本第一大阴阳师的徒弟”
说完,侯定背着手走到我和胖子面前,哼笑道:“你们俩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狗,到处乱咬什么!”
“虞薇的骨灰还我,我们立马走人,不然,今天这事没完!”我吼道。
侯定闻言笑了下,伸手两个手指,旁边的保镖立马点了一支雪茄递到他手中,他吸了一口朝我吐了一口烟,呛得我直咳嗽。
“那个小贱人的骨灰,不能给你们,你们要么滚,要么从这楼上跳下去”
这时,那个日本狗开口阴阳怪气道:“那个带金项链地,也是个阴阳师地干活,他地,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地干活!”
侯定一听这话脸沉了下来,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脸说:“我问你,我儿子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瞬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侯定怎么会知道虞薇附女的身上咬掉侯丹命根子呢?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的。
难道是监控?也不会啊!当时虞薇做完这些戴上尽管项链我就给她戴口罩,而且虞薇已经是死人了,谁会想到她呢?
侯定见我不说话,他拍了拍手,里面的单间里推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坐在轮椅上,一个是侯定,一个是虞薇她爹老虞。
这两个人裤裆都缠着厚厚的绷带,头顶还挂着吊瓶输着液,我一见到老虞阴险的看着我,我瞬间明白了一些。
“我我女儿阿薇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那个小姐,一定就是阿薇附身,她借着那个小姐的身体咬掉了我和侯总您儿子的那啥,一定是,准没错!”老虞坐在轮椅上瞪着眼睛叫道。
“你他妈疯了吗!那是你女儿!你女儿都死了你还这么对她!你他妈是人吗!”我骂道。
胡子拉碴的老虞笑道:“老子养了她这么大,她不去给老子赚钱还捅了这么大篓子!老子没她这个女儿!侯公子一表人才,看上她算她有福,可她还不知好赖,死了就死了吧,还敢附身捉弄我们,幸亏我记得她说话的口气,不然真抓不到她!”
侯丹在一旁虚弱的瞪着我:“死了?呵呵死了怎么了?死了这事就解决了吗?没完!爸,我要她做不成鬼!”
侯定闻言叹了口气,他对着日本狗使了个眼神,日本狗便将虞薇的骨灰盒摆在桌上打开盖子,接着掏出一个稻草人插进骨灰盒里。
那稻草人有鼻子有眼,身上画了一堆奇怪的符文,那日本狗又拿出一个深紫色的香炉摆在虞薇骨灰盒前面,香炉当中有一根燃着了的黑色香,那香飘起来的烟竟然是绿色的。
“死了并没有终结地干活,做错了事情还是要受罪地干活”
日本狗说完打了个响指,几个保镖推着一个木板进来,木板上吊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那女人瘦骨嶙峋,身上脏兮兮的就跟乞丐一样。
“哼哼,梅川内库可是日本最厉害的阴阳师,那个姓虞的小贱人不是做鬼也不老实捉弄我儿子吗?我他妈让她好好享受享受!”侯定恶狠狠地说。
那个日本狗从怀中掏出一朵红的花,然后将花瓣一朵一朵洒在骨灰盒与吊在木板上那女人的脚底,最后他将花的枝干插进了骨灰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