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遥摇分各,冷漠。贵求学,笑言才女子时刻,归却,醒来说!
张柽、徐宝二人向北行,待走远,方才在的地方一店铺山墙处走出良颜,他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两个身影,使劲攥攥拳头,紧抿嘴儿,眼中闪过丝坚决的神色,扭头又钻进出来的地方,顺巷子小跑着离开。
同张柽前进的徐宝往后看看,隐约觉得有点什么事情,不甚明了,就摇摇头,把手放在腰间摸摸枪,安心不少。
“再走个不到三里路就到了,是大三桥子的东边北数第二个巷子。”张柽的声音又响起。
“嗯!”徐宝应一声,再回头看,说道:“远,西水门一边没有地方?”
“有。”张柽回答,然后笑笑,解释:“从西水门进去,汴河南岸,有处三进的院,也是我们牙行的,在里面的人皆可为人办理文契。前方是与我一样的人临时居住,顺便有人专门寻来问事。”
“张兄没想过学学?”徐宝听清楚了,张柽不识字,所以人家识字的不和他在一起居住、办公,哪怕他就在两门做事,到晚上却还得走很远的路回住处。
“跟谁学?良颜那样的?他有学问,我没有。吃饭时我坐在郑行事的左位,他坐右位,他愿意教我吗?若找夫子,我平日里无闲暇,再交出份束脩,隔三差五过去学几个字,家中妻儿怎养?至于行里的”
张柽说到此处停下,他相信徐宝懂。
徐宝点头,示意自己晓得了。
他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知识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获得知识途径少的情况下,在别人难以学到的时候。
识个字、写个字,真的很简单,九年义务教育下的孩子,只要不是次次考试所有科不及格,整天逃学、打架、找家长的,随便拉过来一个,适应上两三个月,就足够应付现在张柽遇到的情况。
“我呃!张兄眼下需要的是钱,是吧?”徐宝本想说自己能教,再一琢磨,根本问题不是谁教,而是张柽要赚钱养家,解决了钱的问题,他才有时间去学习。
张柽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承认:“是缺钱,我家中有一儿一女,小女四岁,大儿七岁,冬儿带着,平日绣几块布卖,还有家中养的鸡鸭也算个添补,冬儿还要代我侍奉老母。你看我今日收你二十文,却攒不下钱,行里有上下。”
“唉!”徐宝叹息一声,看样子在牙行里找到事情做,赚了钱得往上交,落到最下面办事的人手上不剩多少。
而牙人这个职业,尤其是帮官方管市场的,又最遭人恨,被收了钱的人才不会考虑这个牙人能捞到多少。
包括自己摆摊交钱时也一样,我不管你生活多么不易,反正我钱是你拿的,还不给我开收据,遇到麻烦我需要自己去解决,那时我不显露一手,谁管我?
解决这个矛盾的办法是
“于掌柜的给你多少钱?”在徐宝快要思考到社会福利等全套的制度时,张柽突然问起润笔费。
徐宝把布袋递上去:“我也不知道,没看。”
张柽来开绳子,四粒大小不一的银豆子掉出来,颜色一点也不银,大体暗白发黑,上面还有一个个小印儿,仔细瞧,像牙咬过的。
这就是银子,可以当货币,还能打首饰的银子,跟传说中的雪花银里的雪花二字绝对没关系,除非是下在重工业区被污染的雪。
张柽掂量掂量:“有三两,比良颜的多,良颜的口袋里最多装四百文,保证还有人吃饭时扔下来的旧币、缺口钱。”
他边说边把银子装回去,还给徐宝:“银子拿好,想换铜钱找我,别与其他行里的换,也别去寻柜坊。若不急着拆成小钱用,银子尽量别动,是能救命的东西。于掌柜的店里半个月的利就给你了,这回知道你卖干豆腐卷,记人名字时说出的那些话值多少了吧?卖盐的陆二抠子给你什么了?”
“谁?”徐宝接过钱,问。
“你给谁写的十六字令?他四舅。”
“哦,要给我一百斤七十多文的好盐,我没要,用不上,只拉了二百斤黑盐,到村里冬天喂牲口,其实随便应付一首苍梧谣,不算什么的。”
徐宝回答,他很不好意思,写首词管人家要东西,不适应。
张柽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可不敢这般想,你看轻了,求你写的人会认为你不好好写,当你写得又多又好,其他以此活着的人你应付得来吗?”
“那我给你写几个,你能拿去用吗?要哪种都行。”徐宝问。
“先给我留着。往后千万别随便给人写,不然名声出去了,一群人求到你门上,你是写,还是不写?真想靠此赚钱,我带你去勾栏之地。”张柽很满意小弟的态度,又提点一句。
徐宝使劲摇头:“不敢,我怕嘟嘟知道了写诗骂我,我比她差一点,总吃亏。”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