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亮灌了一口酒,目光涣散的盯着我不说话,我瞧这人喝酒喝懵逼了还是啥赶紧摇了摇他,说你把话说清楚啊,谁打你姐了,二亮眼珠子里本来就有泪水在打转,我这一问,他立马哭了出来,还是那种跟女人一样的哇哇大哭,
我草,我当时就想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话到一半就哭起来,这他娘的也太吊人胃口了,我好生安慰了他几句,他边抽泣边说他也不知道被谁打的,我抽了抽嘴皮子,真想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去找桑姐问个明白,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个吊哭,赶紧别哭了,把话说清楚,”
我喝了他一句,二亮这才慢慢停止哭泣,我抓过桌上的纸巾丢给他说,把你脸上的牛屎马尿擦干净先,二亮抹了两下,深吸一口气说烁哥,我也不知道我姐被谁打了,下午我回去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都黑了,
我心里一咯噔,倒不是担心桑姐的伤势,而是这逼说着又开始要哭,我打断他,说你姐现在在家不,我去看看,他疑惑的看向我,显然闹不明白我的意图,我说我可以帮你查到打你姐的人,你不想报复吗,二亮狠狠的点头,说当然想,
二话不说,我们拦了车就去了二亮的家,可惜,人去楼空,我在桑姐房间里看了看,很普通,一张床和衣柜,还有一个化妆台,连一台电脑都没有,看了半响,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二亮很失落,说这个点他姐应该是去上班了,我这会也冷静下来了,点了根烟说:你姐就眼睛黑了,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女孩子化妆眼影什么的,一抹就会全黑,我怕这小子不懂把我给坑了,二亮立马摇头,说就是黑了,青黑青黑的,是被人给打的,说着他指了下自己的后背,说后面也有伤痕,他就是看见了这些才劝桑姐别再干了,
我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桑姐明明不是有胖虎和长毛罩着么,谁敢打她,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去酒吧找桑姐看看才好,于是我假装问了二亮说你姐上班的位置,又让他好好呆在家里自己赶了过去,
九点,这是一个特别美妙的时间,一般对小学生来讲已经在床上睡觉了,可对于一些白领或者爱玩的人来说,夜晚的精彩才刚开始,
我到都市丽人的时候这里的人络绎不绝,三三两两搂着女进进出出,我原本毛躁的情绪很快就被酒吧里的那股气氛调动了起来,四处观望了会,没瞧见桑姐的身影,不过倒有胖虎的小弟注意到我了,连忙跑到我身边问好,还说是不是找虎哥的,
只打上次胖虎和长毛不敢动我,肯定也跟手下小弟说了我的事所以才对我这么恭敬,我说不是,他笑了下,又问我要不要他开个台,我寻思了下,说桑姐今天有没有来上班,
他楞了下,说有,我说那你带我去找她,小弟脸色犹豫,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我有点不耐烦,说你有话就说,怎么,我不方便找桑姐,他摇头说:也不是,桑姐在接客,大哥要是点她的话,可能要等那班客人走了,或者等明天再来,
听到接客两个字,我心里不是舒服,就问了,桑姐是出去了,还是在包厢里陪客人,他说是陪客人,我说那你就带我过去看看吧,小弟见我坚持,也不敢多说什么,点了下头,带着我穿过人山人海,到了内部过道里,
我左右瞅了瞅,这里七八个包厢,里面全有人在那粉,疯狂的很,到了最里头的那个包厢门口,小弟开了门,我走了进去,就看见这里有很多人在闹腾,而桑姐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在那抽烟,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有个大腹便便带着眼睛的家伙问我说你是谁,桑姐闻声朝我看来,身子都颤抖了下,我没搭理胖子,直接走到了她跟前坐下,包厢的灯是以昏暗为主,五颜六色搭配,再加上桑姐化了妆,我眼神看的不太清,不过那个二亮所说眼睛周边的淤青我是看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