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白锦堂一跳,因为刚刚我还好生生地说着话,忽然就变成了这样,他赶忙拉住我问:“何阳,你怎么了,”
在被他拉住的时候,我猛地甩开他的手,这时候我已经彻底被恐惧所占据,直到庚九喊了我一声我才猛地回过神来,我看着他们,脑海里的画面还在不断闪烁,庚九见我回过神来一些问我:“你怎么了,”
又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记忆,当时我估计只有五六岁左右,当时我站在衣橱的穿衣镜前面,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面,但是镜子里却根本没有任何人,甚至连我的镜像也没有,而我自己,却一点也不感到可怕,反而是在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之后好像是有人在外面喊我出去,于是我就奔跑着出去了,但是就在我离开的那一瞬间,镜子里猛然间就出现了我的影像,而且用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盯着正往外跑的我,那模样,要多阴森有多阴森,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沉浸在这段记忆当中简直不能自拔,整个人简直就像掉进了无边无际的漩涡中一样,无论怎样挣扎都爬不出来,
之后好长时间我才从这种恐惧中回过神来,但面对白锦堂和庚九的质疑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变成了极其敷衍的两个字没事,
他们当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问庚九说:“刚刚你在做什么,我怎么好端端地晕过去了,”
庚九看了看白锦堂,似乎是在询问他是否已经和我说了,我看见白锦堂微微摇了摇头,庚九会意才看向我,他说:“刚刚你丢魂了,”
丢魂,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让人诧异的事,因为白锦堂和我解释过我的体质之后,我觉得我能丢魂是一个奇迹,现在庚九这样回答我,显然是引起了我更多的疑惑,而庚九好像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于是将我的注意力引到了正堂那里,他也指了指开着的正堂门说:“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对这个正堂有些抗拒,不因为别的,就因为里面的那两具尸体,而且现在里面也是黑不隆咚的,我心上有些发悚,就问他们说:“你们不进去吗,”
之后是他们和我一起进去的,到门边的时候,庚九在门槛边上点了一支蜡烛,烛光照亮了一些正堂,当我迈进来的时候,自己也被惊着了,因为我分明看见正堂里面的墙壁上,全是四指的手掌印,与我在年轻小伙家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我转头看着白锦堂和庚九,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上面的手掌印,和我手掌上的这一道口子有关,我艰难地发声问:“这是我印上去的,”
庚九却摇了摇头,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本应该躺在角落里的两具尸体现在已经不见了,墙边空空如也,我看了看正堂里面,都不见,而在农院里也不见有尸体的踪影,这才发现不对,问庚九他们,他们将门来开,我看见这两具尸体站在门后,冷不丁地吓了我一跳,
庚九却看着尸体和我说:“如果你当时也看见了,绝对不会相信,这上面的这些手掌印,全是尸体印上去的,不信你看,”
说完庚九拉起靠外面站着的尸体的手臂,只见他苍白僵硬的手上还残留着血迹,看到这样的现象,我又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口,顿时就更加疑惑,我问说:“它用我的血”
庚九说:“怪就怪在这里,血是他自己的,”
事实证明,我手掌上的伤口和墙壁上的手印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无论是庚九还是白锦堂都不愿说我手上的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我观察了一下伤口,这是用锐器直接划伤的,不像是无意间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