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桉宁快步跟在两个男人的身后,正去往余县令所在的位置。
在院里七绕八绕,终于是在了一间屋子门前。
“你速去速回,不要耽误时间。”两名男人催促着,站得离门老远,生怕被传染上什么疾病一般。
许桉宁现在心里也泛着嘀咕,若是余县令真有什么传染病,自己也难逃一劫。
“想什么呢,还不快点!”
见她许久未动,男人们明显很不耐烦。
事已至此,已没有撤退可言。她深吸一口气,阔步上前。
打开沉重的大门,吱呀作响,屋内迎面而来的空气散发着发霉的味道。许桉宁皱了皱眉,及时带着面纱,也难掩这难闻的味道。
这间屋内的装饰倒是简单的很,一张桌子和拐角处的一张床,仅此而已,再无过多的生活气息。
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发现一位中年男人正平躺在床上,面色铁青,头发尽数已发白。
不出意外这就是余县令没错,可桉宁疑惑,他竟有如此大的岁数吗,为何显得很是老态?
“余县令,你还好吗?”她轻声问着,探一探床上这人是不是还一息尚存。
那男子没有回音,但是手闻声抖动了几番。
许桉宁意识到事情不妙,一步跨到他身边,也不顾忌是不是有什么传染之事。把手放在其鼻翼之下,发现呼吸还很均匀,只是气息很浅,赶忙推了推男人,怕他就这么睡过去。
“余县令,振作一点,我是来救您的。”
也许对于男人来讲,自己得到拯救已不是他心中所想,根本就没有激起他和命运抗争的斗。
眼下得不到余县令的任何回应,许桉宁明显慌了神,手忙脚乱的翻找手边一切可用的东西。
“宁......儿......”
微弱的呼唤声传来,给了她希望。
桉宁把余县令的手裹在掌心,扯下脸上的面纱,跪在床边轻声说道:“是我,我是宁儿,请你振作一下,为我也好,我们必须要活下去才行。”
余县令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用仅有的一丝视线看见了眼前的女孩轮廓,模糊的五官逐渐清晰。
“真的是你吗宁儿?”他声音沙哑,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你还活着!”
这四个字像利剑一般扎在许桉宁的心间之上,胸口一顿,脑海中似拉响了警笛。
宁儿她,生死未卜。
床上的男人用尽全力想要坐起来看清女孩的脸,怎奈身体根本没有这股力量,直接一个踉跄摔了回去。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站岗的男人,他们朝屋里扒着头,凶狠问道:“出什么岔子了?”
许桉宁赶忙解释,生怕他们这时候冲进来:“没事,我撞到了桌子,马上就出去。”
外面的人这才放心。
桉宁望着余县令痛苦的表情,安慰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她做不到代替宁儿来骗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