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贱奴才,愉妃的狗腿子,等本公主出去定将你们挖眼削耳饮哑药,我不要和亲,我不要和亲!”九公主拼命的嘶喊着,伸手能及的东西全都被摔的稀烂。
下人们如实将话回禀给了愉妃,她不过冷笑了笑,幽幽道:“等夜深了再放她出去!”
“是!”
春秀瞧着愉妃有些疲累,忙上前揉捏着肩膀,低声敷衍着:“娘娘别生气,九公主就是秋后的蚂蚱,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儿,近来宫事繁多什么都比不上您的身子重要啊!”
“哼,璃王继位,我还要这身子做什么?困宫一生,等着老死吧!”愉妃一脸的不甘,“查到没,当初是谁走漏了消息?”
春秀低着头,小心道:“查到了,是...秦王!”
“不中用!”上号的定窑梅花缠枝杯摔的粉碎,满殿的宫婢吓得忙俯首在地。
春秀忙道:“奴婢能用的手段都用了,红叶依不改口说是王爷指使她这么做的,奴婢又查到王爷入宫前曾去往定国公府探望月大小姐,娘娘有意借端王之手端掉轻府,那轻府与月大小姐关系紧密王爷怕是受了她的蛊惑利用...否则以王爷的心性断不会与娘娘对敌啊!”
“又是她...”愉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心中的怒意,“我听说她又病了?”
“是!太医院束手无策,听说现在是一个江湖郎中在治着,一入京便昏迷着连定国王出殡都没有露面,也就这几日才醒过来。不过,奴婢听消息说,老侯爷有意要回江宁,想来这病一时也治不好了,否则老侯爷那般精明的人怎么会放了这棵大树?!”春秀道。
“只留她一人在京?”
“二房好像是留下...”
愉妃稍松了口气:“二房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说完又觉着懊悔,咬咬牙,连她从骨子里都看不起,更别提别人了。
“苏府呢?他们怎么说?”愉妃心里窝火。
“苏大人传口信说,一切都会推到端王身上,不会有人查到娘娘的!”
愉妃抬手示意要起来,春秀忙上前去扶,走出的每一步愉妃都慎之又慎,半响才道:“中看不中用,既已动手偏留下了活口,传本宫口谕告诉他,蒋天博留不得,若再失手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是!”春秀应声忙找了心腹去苏府传话。
苏绍听完口谕,心中不免惊战,必须要斩尽杀绝么?
“这是娘娘的意思?”苏绍心中不悦,言语中颇有微词。
灯下昏暗,小太监又躬着身子看不清脸,声调却十分镇静平稳:“是,大人若再失手怕是娘娘会怀疑大人的办事能力!”
“你!”苏绍抬手那小太监却未动,嘴角扯着一抹笑。
“哼!”苏绍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娘娘交代的事我定当照办!”
*
刑部的地牢里因下过这场暴雪后愈发的潮湿阴暗,霉味儿更是冲鼻而来,蒋天博一副残腿冻的早就没了知觉。
隐身暗处的璃王府的暗卫目光紧盯着牢门,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蒋天博的镇静。
脚步声停在他牢房门前,他睁开眼朝门口望去,只见狱卒身后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