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组的信念彻底崩塌了。
借着裴箴言的幌子他们狐假虎威地跟借着陆仅幌子的七班斗了大半年,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把干翻七班当做跟“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同样重要的使命。
现在却亲眼看见这两个人从一个家门里出来。
那他们这大半年来来都在干嘛?
大圣痛苦地单手扶额,另一只手伸出去寻求鲁智的搀扶:“我不行了让我缓缓。
鲁智目光空洞,灵魂出窍。
大圣关切地往他面前挥了挥手:“胖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鲁智看了他一眼,说:“我在搜索成语。”
“死胖子我他妈能指望你个啥!?”大圣气急败坏地骂完鲁智问裴箴言和陆仅“你你你你你们俩什么关系?”
他只是想要一个更确切的答案。
但这话到了裴箴言和陆仅耳朵里却因为心虚凭空衍生出一点奇奇怪怪的意思,为了撇清暧昧关系,俩人同时抬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异口同声道:“朋友。”
那默契大圣简直叹为观止。
至于鲁智他还在那想成语。
因为大脑受到的冲击波太强他的辞藻搜索功能受到限制,不若平时灵活。
虽然西游组死皮赖脸不请自来,但来都来了裴箴言也只能招待于是招呼着俩人去自己家里。
三人往对面走去。
“这不是你家?”大圣问。
“这陆全家。”裴箴言说“我家在对面。”
大圣:“谁是陆全?”
说太顺嘴了裴箴言解释:“就是陆仅。”
大圣又问:“为什么叫他陆全?”
别问,问就是爱称。
“外号。”
“哦”大圣应了,过了两秒才找到重点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我艹!!!所以你们两个连家都住的对门???”
在大圣饱含震惊和愤怒的控诉中,裴箴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西户。
陆仅正打算关门,止了关门的动作回望。
裴箴言问:“你要不要过来一起?”
他不忍心陆仅一个人孤孤单单。
陆仅犹豫一下,点头说:“好。”
他回去拿手机和陆小猫,期间裴箴言就和西游组一起站在廊道上等他,没有先进屋。
陆仅收拾好出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裴箴言他们居然还没走,微怔之余,他的眼角眉梢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这种感觉就好像系携带的时候,一起的人们并没有说说笑笑往前走,而是停下来等,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却能给人强烈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四个人一齐走到东户门口,鲁智的灵魂勉强回窍了,他从死机后重新启动的绿胖词库中挑出两个成语来,颤抖着指控:“你们两个简直私盐私醋,私房关目。”
这两个成语超出了陆仅的母语词汇量,他以前没经历过这种场景,狐疑地看向裴箴言。
鲁智:“你们知道私盐”
裴箴言≈大圣:“私你妈,闭嘴!”
裴箴言相当于是示范给陆仅看的:“骂他就行。”
陆仅:“哦。”
西游组难得老实,进了裴箴言家,规规矩矩在沙发上坐下来。
要是陆仅不是陆仅,换做七班任何一个别人,西游组现在保管上蹿下跳要翻天,但陆仅天生有种压迫人的气场,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裴箴言去储物室翻瓜果零食招待客人,极其自然地吩咐陆仅:“陆全你给他俩泡个茶。”
陆仅“哦”了一声就熟门熟路进了厨房。
西游组惊恐地对视一眼。
趁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大圣悄声问鲁智:“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市花面前说了很多陆仅的坏话?”
鲁智不想回忆:“有吗?”
大圣抱着侥幸心理:“难道没有?”
“有。”鲁智抱住脑袋,“我踏马以为他爱听!”
陆仅给俩人各泡了杯冷白茶,还给加了冰块。
有生之年还能喝到陆仅泡的茶,西游组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双手接过:“谢谢陆”
俩人卡在了称呼上。
叫陆仅太唐突。
也不可能跟着裴箴言叫陆全。
跟着七班叫大神陆神仅哥又显得通敌叛国。
陆仅真的开始怀疑他俩不知道自己名字,再度迟疑着自我介绍:“陆仅,你们隔壁班的。”
西游组:“”
裴箴言从储物间拿了东西出来,看,西游组小学生上课似的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弹,嗤笑道:“两只瘟鸡,你们平时不是很能骂他吗?”
西游组:“”求求你闭嘴吧。
陆仅没跟西游组计较,一边帮裴箴言摆吃食,一边问:“这么说来你也没少骂我。”
“我怎么会骂你?”裴箴言反驳。
陆仅问:“不然他们骂我的时候你在干嘛?”
裴箴言毫不犹豫地说:“在原谅他们。”
“”陆仅不由笑了出来,“行,我原谅你了。”